返回

锦夜来否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80章 渺茫之路,终有归途 完结+番外 3(2/2)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锦夜睁着水汪汪的眸,软绵绵的瞪他:“以前见你人模人样,清冷出尘,哪里晓得竟是这般衣冠禽兽。”

    “这不正是你喜欢的么?”他咬了她的耳垂一口,埋首继续奋斗。

    下一刻,门外倏然传来煞风景的呼喊——

    “贤婿,你在吗?来来来!陪老夫下盘棋!”

    严子湛猛一顿住,挫败的叹气。

    锦夜憋笑:“去吧,我爹不会罢休的,他这些天一直没赢过你,必然不肯服输。”

    “贤婿!贤婿!”外头还在不死心的嚷嚷。

    严子湛低咒一声,怎么都不肯在关键时刻抽身,拿手半强势捂住锦夜的嘴,“你别喊出声,我速战速决。”

    锦夜不敢置信,刚张开口就被他狠狠吻住,接下来是劈天盖地的强烈感官刺激,她几乎快要撑不过去,巨大的狂喜盈满全身,眼泪都被逼出眼眶……

    最后是他尽兴之后的闷哼,迅速拿过衣物穿上,他拍拍她满是泪痕的脸,轻笑:“这么没用。”

    锦夜累得没力气和他斗嘴,看他替她放下薄纱床帐,而后又在朦胧中看到自家爹站在门口,满脸笑容的搭上严子湛的肩膀……她窝在被子里,笑得满心欢喜,这一生,得一有心人如此,足矣。

    ————————————————我是番外的分割线——————————————————

    故人篇

    其实我是未曾想过的,未曾想过会在有生之年遇到这样一个男子,乖戾肆意,冷傲难驯,偏偏又是该死的出色……

    我本来就算不得善男信女,即使伪装得再好,也改不了好胜记仇的小女子本性,未及笄前偶尔猜测未来的夫君,也该是能容我搓揉捏扁温和包容的模样。总之无论如何,都和严子湛扯不到一块去。

    我和他能携手相伴,真真称得上是天意弄人,平日里少不得的争锋相对,每每遇到矛盾处,他斜睨过来的所谓“妇人之见,爷懒得同你争”那眼神足以让我气到半死。

    “少夫人,今晚……还不让少爷进屋么?”老姚又来劝了。

    我摸了摸不甚明显的肚子,怀孕九月有余,连带着脾气都一发不可收拾,前些天为了件小事儿呕到如今,我那夫君倒也好骨气,既不给我台阶下也不肯道歉,兀自卷了条薄被就去书房歇着了。

    “老姚你问这话着实滑稽,我这屋前可曾设了千军万马?他不来那便是他的意愿。”我颇有些心酸的发觉自己服了软,这话透着浓浓的怨妇气息,出了口连自己都被惊到。

    闻言老姚也是一愣,半晌行了个礼,面满喜色的跑开了。

    果真,夜幕临近的时候,我那夫君就来了,看到门扉闭着,也不上前来敲,侧过头就一脸淡然的赏起月色来。我透过窗的缝隙窥他,见其今日着了身青衫,用同色的玉簪束了发,易发衬得面容俊俏,浑身上下还带着股要命的书卷气。

    看着看着,就起了别样的心思,视线在那桃花般的唇上流连了片刻,我脸一红,恨恨跺了下脚,这是做什么!扒着窗偷窥自家相公,还被迷得晕头转向,像话么!

    “看够了么?”倏然,他转过头来,眼里含着些许揶揄。

    我下意识就收回视线,顿了顿又觉太过做贼心虚,干脆落落大方推开窗来,正色道:“今夜月光着实美哉,便是怎么也看不够的。”

    夫君大人轻笑,半眯着眼道:“我以为你在偷看我。”

    我被堵了个正着,眼神对上他漆黑的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那眼睛太漂亮,清透潋滟,仿佛满天星辉都映在了里头。

    “气消了?”他走上前倚在窗口,顿了顿又皱眉道:“夜寒露重,不好好躺着,偏要起来吹风。”

    我扶着窗棂的手紧了紧,他这毫不掩饰的关心语调着实听来窝心,想了想也是好几天没说话了,一时心软便委屈道:“谁让你偏要和我争执,我睡不着,自然就起来了。”

    话刚说完,就有指尖暖暖滑过我脸颊,额前的碎发被柔软拨至耳后,随即是一声叹息:“自你有喜后,同榻之时我却夜夜不得安寝”

    我睁大眼看他:“此话何意?”

    严子湛笑笑:“为了我严家的子嗣,这个月我去书房睡也是好的。看得见却吃不得的道理,娘子可懂?”

    这话……这话……

    脸一红,忆起前些日子大夫把完脉后所说的前三个月忌房事,我忽而就结巴起来:“原、原来……”

    “不然呢?”他唇角轻扬:“我不来同你解释你还真的想不到这一处去么?真是榆木脑袋。”

    我哭笑不得,是他表达的方式有问题,本意是体贴,却硬要在我闹小脾气的时候搬到书房去,这能让人不误会么?微抬起头,我斜睨着看他:“清冷如你,脑子里也会想那些么?”

    “锦夜,你学乖了,竟会反将一军。”他耸耸肩,退一步道:“忘了告诉你,有故人前来,我带你去。”

    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拦腰抱起,一时大惊:“做什么?”

    严子湛恶劣的笑:“你笨手笨脚,怕你跌倒,那就只能委屈我了。”

    我反手搂住他脖颈,眼角瞥到他腕间狰狞的伤疤,自从那一日被裴亦寒所伤之后,他的右手几乎快废了,寻了一年的名医,也只能恢复之前的五成力。几乎可以感到他抱着自己有多吃力,我将脸埋入他胸口,只觉眼角酸涩,难耐的泪快要落下来。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