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失手啊!” 杨天翔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又问道:“你打算一辈子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没想过,可不干这个,我又能干什么呢?不像你们有工作、有工资,我不干吃什么?不过,杨哥,和你说老实话,干这个上瘾,如果时间长了不做,心里特别痒痒,干上一回,才舒服,没办法了!”“猴子”说着,好象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变态吗?杨天翔心想,没说出来。
“打饭”走廊的一头又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喊声。
大家伙腾地全都跳了起来,跑到柜子前面拿起了饭盆,又在门前自觉地排成一列纵队。
“一号”队长喊到,“哗啦啦”一号的门被打开,犯人们排着队,跑步奔向监房外面的院子。
“二号”……“五号”杨天翔所在的号子门被打开了,于是他们也奔向了院子……
院子不大,对面是一排平房,那里是提审室,还有医务室,左边有一个上了锁的小铁门,外面是个更大的院子,在右边和靠监房的一面,栽种着两排花草,在寒风的摧残下,早已枯萎,有一些零星的、枯萎了的向日葵杆还杵在那里,看到了三面高墙,上边拉着电网,在高墙的拐角有岗亭,里面有站岗的武警。
只见院子里摆着几个盛菜的大铁桶和装馒头的大箩筐。大家顺序走过,一人一勺菜、一个馒头。然后又跑步回到了号子。
看着饭盆里的菜,杨天翔心里不免有些酸楚:清水煮白菜和萝卜,好象连点盐都没有;再看这馒头,不知道是面粉的问题还是做的问题,发粘发硬发酸,就是个大,大家戏称为“大发”。
“杨哥:把你的饭菜给我吧?反正你也不吃。”
杨天翔一抬头,看见了一张讨好的脸,这是一张饱尽风霜的老脸了,应该有六十多了吧,犯人们管他叫“老魏头”,只是因为路过一家工厂,拣了几根生了锈的角铁,就被工厂的保安扭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又送进了这里。
“哎,过来吃饭。”“枪杆子”喊道。
杨天翔抬眼看去,见炕上摆了张破纸板,上面有榨菜、方便面、大饼还有卤肉,杨天翔他们几个几乎没吃过牢饭,只吃家里送的。
“老魏头。”拿杨天翔出了一袋方便面的调料包。
“也给我一点。”忽拉拉拥过来好几个人。
“去、去、去,没有了”“枪杆子”挥着手。
对他们来说,在那清汤寡水的菜里能拌点方便面的调料,无疑就是“美味佳肴”了。
“杨天翔。”
“到。”杨天翔应声答到。
“拿饭盆来。”门口站着的是胖管教,后来知道是米队长,手里拿着一个饭盒。
好香啊!米队长将饭盒里的米饭和蒜苔抄肉丝一古脑地倒进了杨天翔的饭盆。
杨天翔在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位米队长给做的登记,杨天翔灵机一动,把随身携带的一千多现金塞进了他的口袋,所以他对杨天翔很是照顾。
“大家一起吃吧。” 杨天翔虚伪地把饭盆放到了破纸板上。
“别客气了,还是你自己吃吧。”章支队大方地说到。
“就是,看你那么瘦,好好补补。”“枪杆子”嘿嘿笑着。
看着他们两个,杨天翔突发奇想,边吃边问:“你们俩以前也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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