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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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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噩梦与眼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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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黄昏,叶霜和小伙伴们捉迷藏,‘一、二、三………九、十。’叶霜睁开眼睛,四下张望,寻觅着小伙伴的踪迹,她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虚掩着的木门,叶霜走过去推开木门,木门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门内是一排向下延伸的木头楼梯,顺着楼梯走下去来到了一个灯光昏暗的地下室,像是许久没有打扫过了,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唯有正对面的墙上挂着的一副素描画格外的干净。叶霜走过去,打量着那幅画,这是一副孩子的头像素描,孩子很漂亮,只是看着不像活人,倒像是鬼魂幽灵一般。看着看着,素描竟然活了,慢慢地从画纸上凸出,直至半透明状的漂浮在空中:‘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你告诉我,死了以后的世界在哪里?我去找你。’‘不可说、不可说……’说着,它就向另一个门飘去。‘别走,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你?’叶霜追着它走,来到了一个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它飘到走廊的尽头钻进墙里不见了。空荡荡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叶霜自己的脚步声‘踢踏、踢踏……’地回响。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原来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她内心对这个东西觉得无比的厌恶憎恨。于是,她用脚去踩它、跺它、碾压它,它却像是韧性极好的橡皮一般,在松开脚后即恢复了原形,叶霜情急之下冲进护士办公室,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去剪它,试图把它剪成碎渣,然而,仍旧是徒劳。无奈之下,点燃了酒精灯,用火去烧。”

    “喂,醒醒,已经五点了,再不起来上班就要迟到了!”结婚以后叶霜上早班从来是不上闹钟自己不操心的,都是赵冰叫她起床送她去上班的。

    结婚一年多了,白天还好些,一到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就禁不住悲从心来,几乎是夜夜忧伤垂泪,又常常做噩梦。特别是不能过夫妻生活,每当那个时候,心中难过的要死,泪水更是滚滚而落。为了避免那个时候,每天夜幕降临,叶霜就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要么躲在角落默不作声、要么假装上厕所多呆一会、要么到阳台望一望窗外。因为,赵冰属于那种一贯早睡早起的人,只要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躲过了临睡前这一小会,晚上就基本安全了。叶霜晚上从不在他面前脱衣服,担心引起他的什么想法,每次都是等他睡着以后才小心翼翼的脱了衣服,尽可能不挨着他碰到他地睡在离他远一些的地方。叶霜并非想要守护那早已失去了的贞洁,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份安静孤独的舔舐自己的伤口。没有人知道叶霜的无助和伤心是如何的侵蚀入骨,没有人知道每一个漫漫长夜里叶霜的绝望与凄凉。

    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感觉不到,赵冰对叶霜的痛苦和异常表现毫不在意,既不询问也不关心,他要的似乎只是一个躯壳罢了。人世间本应该是最亲近的夫妻关系,情感精神却如同被厚厚的水泥墙隔成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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