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右手敷上右眼，他噗笑了下：“给个屁的女朋友，你是不是存心戳你哥的短。”
“没追到人？”
齐亦懒洋洋地丢了棉签：“管的多，糖寄过来就行了。”
齐欢饶有兴致：“哥，我跟你说我追人可有经验了。我现在的男朋友你知道吧，那个全市联赛冠军加学霸加帅比欧巴。要不然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告诉你怎么追。”
“我说齐欢，”齐亦不咸不淡地笑了声，说，“你整天不好好搞学习尽学倒追，我都替你脸红，你那小车车成绩什么时候能上一回六十？”
齐欢：“……”
她真不爱学习啊！而且自从被她爸一顿胖揍之后她已经很努力了，别人都是跟男朋友一起去电影城奶茶店密室逃脱摩天轮。就她，跟自家欧巴去的是自习室教室图书馆。
她已经很努力搞学习了。
但无论怎么样还是破不了及格线，总是在六十的边缘疯狂试探。
“你苦口婆心一番话简直插在我胸口刀刀见血，太狠了。”齐欢呕血地吐槽，“真搞不懂，你怎么就每次考得那么好，给你妹妹传授点儿学习秘籍呗，好东西都说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齐亦看见石妈从厨房里出来又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在一楼，离得并不远。
石妈从房间出来，看样子已经是收拾好了准备出门，出门之前还对齐亦说了一声：“少爷，我去外面置办点儿明天要用的东西。”
明天要用的东西？
齐欢还在电话里锲而不舍，希望堂哥教教她怎么考好：“就比如考试的时候我应该用什么颜色的笔才能——”
“明天什么日子？”
齐欢被打断，有些迟钝：“明天？”
齐亦嗯了一声。
“明天不是过年么，还能是什么日子，喔对了，还是我跟我家欧巴相恋五十天……”
“明天过年？”
“对呀，今年的最后一天，元旦，即将迎接新年的日子。”
齐亦有些恍惚，他还真把明天过年给搞忘了。
“行，挂了。”
齐欢急了：“挂，这就挂了？你还没告诉我考试的时候用什么笔才能考高分？要不然你把你考试的时候用的笔给我寄过来，一个不差全都给我，我试试我能不能也考个710。”
齐亦冷笑：“你先上一回六十再说吧。”
-
天色渐渐暗下来，客厅里的灯只开一盏，整个空间被染成油墨画里泼上去的昏暗色调。
空间上部比下边儿要亮一点儿，勉强能看清。
卫维照着手机灯下楼梯，去水吧台给自己接了一杯水。
客厅沙发上做了个看不清的人，但凭着身形和气质，只能是齐亦。卫维喝完水准备再次上楼，沙发上的人开了口：“你这两天在忙什么？”
卫维堪堪止住要迈上楼梯的脚，回答：“写作业啊，寒假作业都堆成山了，你不写吗？”
齐亦坐在昏暗团儿里，看不清脸，身形微微一顿。
“你从中午写到现在？”
拿了他的糖上去以后，卫维就没下来过。午饭和晚饭都是叫石妈帮忙送上去，吃完再叫石妈帮忙送下来的，要不是他一直在客厅，还不知道卫维打算什么时候走出她那个该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