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亦，盐在哪儿？”
“右边架子上左数第二个。”
“齐亦，酱油在哪儿？醋呢？”
齐亦眼皮跳了跳：“右数第二个柜子里。”
厨房一阵乒乒乓乓开关柜子的声音。
半天之后，卫维清嗓子又问：“齐亦，姜在哪儿？”
“……煮面不用姜。”
“是吗……？”
卫维端着一碗面条出来，齐亦淡淡地问：“你不吃？”
卫维盯着面条摇头。
……
齐亦也不管她，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开始吃。
十分钟后。
亲眼盯着齐亦一根不剩吃完，卫维小心翼翼的心情有些放开来。
她眼角开始泛起丝丝得意。
“我第一次做饭，还不错吧？”
“凑合。”
卫维小声嘟囔：“还凑合，那你吃这么干净……”
齐亦吃饭很好看，吃面条都优雅从容像个贵公子。
大碗白面条端到齐亦跟前的时候，分量多得快要溢出来，此时碗里却一根不剩，干干净净只剩见底的残汤。
“说实话。”
齐亦抬起眉梢：“你非要我说实话？”
“嗯嗯。”
“难吃。”
“……”
不是不好吃。
是——难吃！
难！吃！
卫维瞳孔放大开来，齐亦浑然不觉，自顾自继续说着。
“面相太丑，一上来就让人没有食欲。”
“味道奇怪，鸡精味道太重，酱油味和醋味混合让人想吐。”
“停！”
“面条太多，让人发腻发胀——”齐亦收嘴，无辜反问：“不是你叫我说？”
卫维自尊心炸裂，平稳的表情都要皲裂开。
“那你吃这么干净！谁叫你吃这么干净，下嘴毫无犹豫，跟吃世纪大餐似的。”
齐亦更无辜了。
……
“你第一次做饭，能不难吃？”他放下筷子，磕在碗上，“我叫你试试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卫维被气笑：“你怎么不做好被毒死的准备呢。”
“别说。”齐亦拖长调，蛮不在意：“当然想过。”
“……”
“你还真是随便吃吃，哈？”
“随便吃，我能吃这么干净？”齐亦郑重摇头，煞有介事地说：“这不怕打击你积极性，下次就不做了。”
“毒死总比饿死强。”
“……”
卫维随口说：“那你把张妈叫回来呀。”
齐亦嗤笑一声。
我叫你妈。
张妈都走了，齐亦再叫她回来，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再说，齐亦是为了什么理由解雇的张妈，她心里没点b数吗？
一连两天，卫维和齐亦都点外卖过活。
卫维也不提张妈的事。
齐亦讽笑，卫维这个小崽子，人不大事还管的多，张妈滑头多她就应付不了了，还中了人家的套。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