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接过扔过来的黑黝黝的不明物体,狐疑的眯了眯眼睛,“铀238永久性原子能装置的——蟑螂玩具?你弄这个干嘛?”
“嗳呀?闲的无聊嘛。”龙曜笑嘻嘻地打发了奥丁,“小奥丁,这是声控开关,你说,关键词设什么比较好?”
‘蟑螂’。奥丁毫不犹豫地输入关键词,极其草率地完成了对关键词的设定。
“恩……行呗。”龙曜答应着,嚼着巧克力棒继续折腾其他机关去了,奥丁稍显无奈的瞥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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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学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他们创造了太多太多阿兰星落不可逾越的传说。
四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奥丁本以为自己早已摒弃了世间所有情感,可他发现到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自己竟然是没有办法保持冷漠的。龙曜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直到最后只剩下他和奥丁。代表软弱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他在一片死寂和血腥中,像一个真正软弱没用的人一样,无声落泪。奥丁竭力控制心中翻涌的情绪,安慰一般把手抚上他的肩。他已满身伤痕,血迹浸染了校服,而奥丁依然毫发无损。
他忽然抬起头,怔怔看向奥丁,惨笑到,“奥丁,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改变最终的结局,那就……让我弟弟来吧。”
“奥丁,代我永生。”他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求生希望一般抹去自己的眼泪,“记得照顾好亚瑟。”他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小拇指温柔的勾住奥丁的小拇指,摁在一起。
“就这么,约好了。”
真的好想和你……再度过一个个四年啊。
——第3398届阿兰星落甄选考试,龙曜一届全员死于甄选中,奥丁谜样生还。
[尾声]
奥丁一直在想,是不是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当时他还苦恼于龙曜说的“照顾好亚瑟”是什么意思——直到伊莎贝拉又给他生了个弟弟后,他才恍然顿悟。这孩子天蓝色的柔软发丝,玫紫色的清澈眼眸……都好像在无声揭示着什么。奥丁没有去干预伊莎贝拉的取名问题。只是后来他去询问了。
“伊莎……母上,你为我的弟弟取了什么名字?”他无比生硬地改口,既然已经决定隐瞒自己是神王的事实,那现在就应该对自己的生母尊重一些。
“亚瑟。”伊莎贝拉向奥丁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那笑容的含义,就只有他们俩清楚。
亚瑟是奥丁唯一可以弥补,唯一还剩下的人……他不可以受到任何伤害。
他因为龙曜的影响也喜欢上了吃巧克力棒,甚至因为他而变得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刚开始他是拙劣的模仿,再后来就好像本来就是这样了。就好像是,无声地对龙曜的怀念。
亚瑟在奥丁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渐渐长大了。
记得有一次奥丁路过一家宠物店时,看到一只垂耳兔,不受控制的停下了脚步。就像是想起什么人一样,他的思绪远远的荡开。
龙曜,你看到了吗?我们的约定,我做到了。
而年幼的亚瑟,永远也忘不掉那是奥丁昙花一现的眼神——温柔而眷念。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