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挺疼的,胳膊也酸,但摸摸怀里的钱袋,她就像又注入了一管鸡血一样,感觉充满了力量!
她喝了两口水,又烧上一壶茶水,埋头扇火。
“少主。”小随从小声劝,“小的看,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事了。不如少主先去歇歇,留小的在这里守。”
谢况弈盯着前方:“也罢,记住,不要帮她。”
小随从苦着脸目送携清风离去的少主:“小的……遵命。”
傍晚将近,杜小曼抖擞精神,正在往锅里加串,视线的余光瞥到几个人向她的摊位走来。
几个,穿着官府捕快服装的人。
难道公务员都要来我摊位上吃饭?杜小曼先自恋了一把。
不像。
那种架势,不像来吃饭的。
难道来收税?
几个捕快的手中都拎着镣铐,杜小曼不由得紧张起来。
难道是因为非法摆摊?古代也有城管啊……
她慢慢站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冷汗,几个捕快已走到近前:“昨日,可有个名叫郑九娘的女子,在你摊上吃过糖水?”
杜小曼咽下口水,点点头。
几双手擒住了她的胳膊:“跟我们回趟衙门罢。”
杜小曼想挣扎,双手喀嚓被上了镣铐:“为什么抓我?我什么也没做!”
捕快喝道:“少废话!”再一摆手,“附近几个摆摊的,统统拿下带走!”
北岳帝君,是你在耍我吧!
跪上公堂,杜小曼欲哭无泪,在心里咆哮。
整点有新意的行吗?
这都第二次了!
难道郑九娘姐姐真的是月圣门?
她代表月亮弄死了哪个人渣?
老娘又被当成圣姑了?
不带这样的啊!我都这么努力奋斗了!还让我这么倒霉天理何在?!
我只想做一瓶好好过日子的酱油!
堂上衙役列序站定,知府大人升堂。
这回不是牛知府那样逆天的娃娃脸美青年了,一个年约五旬的胖子,富态的将军肚,一双双眯眯眼,科学地符合设定。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堂下妇人,报上姓名!”
杜小曼答道:“民女杜小曼。不知犯了何罪,为什么被带到这里。”
知府再一拍惊堂木:“好个刁妇!本府只问你名姓,你却敢问诘本府,真是好大胆子!本府看,那郑九娘定是被你毒杀!”
杜小曼霍然抬头,心里猛的一凉。
死的……是郑九娘……?
这就是她没来的原因?
她辩白道:“不是我!我和郑九娘没怨没仇,为什么杀她?我卖的糖水我自己都喝过,不可能有毒,左右摊主都能作证!”
捕快递给旁边的书吏一个托盘,由其转呈到知府面前:“此乃这女子的文牒,属下从白雀庵搜得。”
知府展开文牒,眯眼细看,冷笑:“满口辩词,好个利嘴!本府倒也有几个为何要问你!时杜氏,你一个寡妇,相公新丧,不在家乡守孝,却到了临德,还穿红着绿,招摇市井,倒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