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年见他惊醒,有些失笑“孙大公子,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有时候太过用心,反倒会作茧自缚。”她用眼神轻轻看向孙成耀的腰间,那里别着一枚香囊;
孙成耀一愣,看着她眼神的方向,他骤然什么都明白了,他今日原本是想来试探底细,以棋为盘,暗自引她入局,想弄清她到底是何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在临出门之前,他别上了蒙心草制成的香囊,这香味足矣让人失了心智,一步步的进入他布好的陷阱,他十分的自傲,自负,是先服用了解药,所以他并不惧怕,若是他设计成功,洛瑾年定会实话实话,倒是别说是身份,就连背后的势力都会一清二楚,可他没想到,洛瑾年这样一个弱女子,竟然是个对弈的高手,甚至早已料到他今日会来,更知道了他布好的心机。
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可对于下棋,将胜心看的太重,便会失了心智,若是太过于执着,反而会成了心魔,这样一来,洛瑾年轻而易举的便可大获全胜。
孙成耀冷然失笑“没想到东家的棋艺竟是这般的高超,在下失敬了。”他看着洛瑾年,这样的对手他根本不曾见过,她强的让人畏惧,让人胆寒,这样的对手,不得不除。
洛瑾年含笑,点头回礼“孙大公子过奖了。”
若今日是在杀场之上,孙成耀运筹帷幄,兵法出奇,他定是一方将才,自己能胜全是因为兵行险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骁勇善战,若是论谋略他定可以安稳北璃之事,可他偏偏选择了保护孙氏,她看着他,眼里露出了一丝惋惜,怜悯。
孙成耀起身时,身子好似不稳一般,轻轻晃动了一下,洛瑾年这个人,让他竟然让他有些激动,甚至是兴奋,他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这样的知己,恐怕一生都无法再遇,可一切都是注定,注定他们是对立的关系,注定了这一世她将成为他的憾事,他们中间隔着的东西太多,单单是一个孙氏就已经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更别说其他······
“你没有猜错,我父亲的身子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衰败了,当时大夫诊断他活不过两年,这些年我们暗自遍寻名医为父亲治病,但都没有什么效果,近日父亲开始咳血,我知道,他是为了整个孙氏谋划,不想在他死后孙氏一败涂地····”
“两年”洛瑾年轻笑“按照现在你的说法,恐怕他连一年都撑不过了。”
孙成耀紧缩眉心,咬着牙,看的出来他在极力的隐忍,他强压住心头怒意,道“那时候,想必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洛瑾年侧头看着孙成耀,一阵微风吹来,吹起他耳旁的碎发,看着如此有些飘逸的翩翩公子,她道“恐怕,孙氏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孙成耀眼神之中充满着愤怒,他今天来,想问的问题一个没有问道,反而被她将了一军,心中本就不爽利,现在听她这般,他更是怒不可遏,双手已经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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