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眸子一直在盯着魏贵妃,他唇角冷凝:“是啊,栽赃嫁祸,他人之物,那魏贵妃要不要好好看看账册中的内容,和那当铺之内的秘库之中的东西。不然,你就看看魏兆才与南崇国国君来往的信函吧,简仲,这可是魏丞相的字啊!”
魏贵妃不以为然:“陛下,即是如此,臣妾也另有看法。那当铺说不定是某些人为了嫁祸家父,所以寄在家父名下的。至于信函中家父的小字,这满朝文武都是知道家父的小字,想要陷害不足为奇。”
皇帝的目光渐渐变得幽寒:“那按照魏贵妃的意思,是朕冤枉了魏丞相?”
魏贵妃浅浅一笑,以为皇帝的话语缓和,便继续的道:“陛下,若您说臣妾的父亲真有贪墨,通敌之事,臣妾是万万不能相信的。但凡能做出如此事情的,历史上都是十恶不赦,怀才不遇,想要谋朝篡位之人。家父在朝为官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又怎么会想到动这样的脑筋呢?众人皆知,想要篡位就必须有兵权在手,虽然家父现在手中尚有一些兵权,但那些都在边陲,根本无法接近景华城,大军只要一动,陛下您还为等大军开拔,想必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家父不会如此愚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再言,这景华城内的禁军都在陛下的手中,一兵一卒皆是听您的号令,家父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调动这些人呢?难道就凭一本账册,几封书信,陛下就要定下臣妾父亲的罪名吗?这算哪门子贪墨,哪门子通敌啊!”
皇帝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越来越冷,魏贵妃的话说的很明白,魏丞相纵然有通敌之心也没有叛国之意,更是绝无川味的可能,但是身为皇帝,为了历景的朝堂,魏氏一族不能不除。有时候宁杀一人,也不能误了国之命脉。
站在魏贵妃身后的吏部尚书见状,上前微微的开口道:“陛下,臣觉得贵妃娘娘所言甚是,依照臣的愚见,在还未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能否让魏丞相有个自辩的机会,臣等愿意为了历景的百姓,查清事实真相,不冤枉任何清白之人,不放过任何明罪之徒。”
皇帝冷冷一笑,他没有想到一向没什么脑子的魏贵妃,竟然能在如此的时候做出这般厉害的行事手段,简直是让他刮目相看。从而他更加确定魏贵妃背后有人在为她谋划。她知道只要魏兆才有自辩的机会,就定然会将罪名推脱,甚至可能会让他人顶罪,然后在朝堂辩驳功勋,以功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