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不懂她要说什么,只是道:“没什么区别,只是长得很像的两种花而已。”
洛瑾年轻笑一声:“贵妃娘娘,长得很像的两朵花,为什么牡丹却可以让世人称为国色,而芍药却不能呢?臣妾记得有首诗说的很好,也很应景。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芍药始终是芍药,再怎么努力也不及牡丹的雍容华贵。”
魏贵妃简直气的火冒三丈,洛瑾年这哪里是在念诗,明明就是以花贬低她贵妃的身份。什么牡丹,什么芍药,她眼下只是恨不得掌洛瑾年几个耳光,可刚想动手,她却按捺住了性子。她深知睿亲王的脾气秉性,若是今日她真的将他王妃打了,怕是一会,自己的宫中都能被他派人给掀了。
皇后拍了拍洛瑾年的手,优雅的笑着:“是啊,无论芍药怎么与牡丹媲美,芍药就是芍药,它永远成不了牡丹。”
这番话,无意于在给魏贵妃的火上浇了一碗油,她当下就气的起身,眼神恨不得杀了洛瑾年一般,狠狠的道:“臣妾宫中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皇后娘娘就当着牡丹吧,反正牡丹只是给人做做样子,还是芍药多情多思。”
说罢,用力将宽大的袖子一摆,就愤然的离开了御花园。
见到魏贵妃走,皇后和洛瑾年这才相视一笑,但随后皇后却道:“你又何必为了我开罪与她呢,她不过是性子张狂了些,到也没什么!”
洛瑾年笑笑:“性子再怎么张狂也要把握分寸,您是个宫里的皇后,一国之母,哪里能容的别人诋毁呢!”
皇后戚戚然的笑着,眼神里却带着微微的哀思。
没过多久,宫里的内侍监就带着君飒来到了洛瑾年的身旁,与皇后见礼之后,对着洛瑾年道:“王妃,王爷在御书房等您”他顿了顿,随后看了皇后一眼,有些唯诺:“陛下也在御书房。”
话音刚落,皇后娘娘就对着洛瑾年投来羡慕的神情,毕竟她一进宫就可以见到自己想念已久的人,而自己,确只能在这里遥遥望之。
洛瑾年怎能看不出皇后的思绪,她扶着皇后娘娘的手,似安慰的道:“娘娘,有时候不见,并不是不想念,而是不知该如何相见······”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掌背,似在给她安抚,也似在给她定心。
在洛瑾年转身离开的时候,皇后娘娘微微开口,但是声音极低,没有让洛瑾年听到:“帮我告诉他,后宫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