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只能无奈的看了看,自己那和薛仁贵站在最前面的蠢子,这个时候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多生几个孩子的好处。
马蹄声已经近了,近得就像万马在耳边奔腾。近得李靖没有心思再放在那群二货身上,越是这样危险的时候越是要保持专注与努力。
那怕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万一有奇迹呢!
突利的马是一匹纯黑色的汗血宝马,当然这是抢来的。就像他手上的这一把唐刀,虽然是从唐人手上抢来的,却砍得更多的是唐人的头。
人狠,马快,刀更封利。
骑着这样的马,拿着这样的刀,他就是突厥的战神,战无不胜的神。
是神就要冲在最前面,才能对得起胯下的马,手中的刀。
突利終于看见了天上下来的那一位'神',一个普普通通的半大小子。就那样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像极了一个草原深处放羊的懒汉。
不只突利看见了,跟着突利雄赳赳冲来的突厥兵也看见了。
不只看见了那个普通的'神',也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颉利,这也不是最主要的,更主要的是看见了李靖身后的一万唐人的骑兵。
“发财了!”每一个突厥骑兵立刻兴奋了起来,这一万唐兵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一个唐兵的脑袋那就是一份银子,更别说抓了的唐兵也可以在唐人那里换很多的东西。
区区一万唐人骑兵,在突厥骑兵眼里那就是长在山破上的一蓬野草,只要稍稍一努力就全都割了。
有了诱惑,才有动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有快马加鞭,才能赶在其它人之前取得最大的好处。
突利用力夹了夹马肚,只有催马扬鞭才能一往无前。
他必需冲在前面,因为颉利就在那里,就在他目力所及之处,被人五花大绑扔在了草丛里。
也许,被跨下的汗血宝马踩死也是对颉利一个不错的选择。生于草原,死于草原,才是一个草原可汗的归属。
突利握紧了手里的唐刀,乱军之中他并不在乎刀上会沾上什么人的血。
汗血宝马宝马打了一个响鼻,脚下慢了下来,这是一种动物的天性,对于危险的本能。
突利没有再催汗血宝马,因为这一慢无数哇哇叫的突厥骑兵已经越过了他的身旁,将他甩在了身后。
混乱,对他的并不是个坏处。
李靖没有慌,他只是站在了李泰的前面。
在这样的时候,懦弱只是逃避者的借口。
李靖将手里的槊高高的举起,只要等到适合攻击的距离,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落下,发出攻击的讯号。
这样的时候,不是考虑胜败的时候。
就在刚才,他已经悄悄的交待了李德謇,只要这边**一攻上去,就是拖也要把李泰程县子拖到那个气球上去,只希望这一万**能扛一会是一会吧。
近了,满天遍野的突厥人黑压压的挤满了眼眶。
李靖的脸越来越凝重,手中的槊也握得越来越紧。
他无瑕去顾及身后那群小鬼,所以也没能看见他们期待的眼神,看见他们一副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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