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毒的菌种在药理上是有一定作用的。譬如鹅膏毒素肽对rna聚合酶的活性有专一抑制作用,因此鹅膏毒肽可用于研究真核细胞基因的结构组织与表达及调控和细胞定位。还有在开发抗菌抗病毒特效药方面作用……”
“鹅膏毒素的研究是谁在做?”我问。
“当然是高建鹏了。他在这个领域很有研究,技术不错,是老板非常器重的人才。”
这么巧,高建鹏居然在研究鹅膏毒素?
“对了,问您打听一下,你们这边山里会长出野生的毒鹅膏吗?”
“很少见。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以前是几乎没见过,最近因为高建鹏的妻子误食鹅膏菌中毒身亡,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山里真有毒鹅膏。”
“也就是说,你在山上是没有亲眼见过毒鹅膏这类真菌?因为高建鹏妻子的事件,才相信这片山里真有这种毒菌,对吗?”
“是这个意思。”值班人点头。
“你是本地人,还是……”
“本地人。”
“你贵姓?”是我大意了,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居然忘了问他的姓名。
“高仲锡。”他大方地报出姓名。
“这个小镇上好像大多人都姓高。”我道。
高仲锡摸着鼻子笑起来,“对啊,这里以前就是高家庄。”
“高先生,高建鹏平时跟你们相处得还不错吧?”我试探地问。
高仲锡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这个……我们跟他不是一个层次,他是大学毕业回来,我们不过初中毕业就进入社会。”
根据高仲锡的话分析,他跟高建鹏的关系不是很亲近。
“雷小姐去世那晚,高建鹏是几点回去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他好像五点左右出去了一趟,我们刚好下班的时候,他又回来了。当时高冯斌还问他怎么不回家,他也没理人家。”高仲锡道。
“那天高建鹏五点左右出去过?”
“对啊。你可以去问看门的大爷。”高仲锡说完把我们往门卫室领。
大爷以为我们是要回去,隔着窗户冲我们微微一笑,然后接着忙手里的活。
我走到窗户下,问道,“大爷,问您个事,8号那天下午,高建鹏是什么时间离开基地的?”
大爷停下手头的活,翻开记录本,舔了下手指头又翻了几页,然后告诉我,“8号下午五点半出去一趟,然后六点左右又回来了。”
不得不佩服大爷工作的态度,这点小事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那您知道他当时去了哪里吗?”
大爷冲我嘿嘿一笑,摇头道,“不知道。”
“他离开的时候,手里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在停车棚取车的时候,我看到他拿了个黑色塑料袋放到车座底下。”
“黑色塑料袋?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吗?”
大爷摇头,“看不见,不知道装的啥,反正挺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