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上有伴……黄泉路上有伴？”我仔细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一种紧张的气氛陡然升起，我大步流星地走到电脑桌前，抓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坐在客厅的母亲问我：“修言，要去哪？”
“我出去一下。”我赶紧换了鞋子下楼。
“怎么刚回来就要出去……”母亲的声音在我身后越来越弱，最后完全听不见。
我开车到市郊公墓，站在周保亮的墓地前，望着另一侧的山峦，那个长满红枫的地方，就是小可乐被害的地点，它与周保亮的墓地隔空相望。
更巧合的是，小可乐失踪后，周宝丽手上有类似抓伤的痕迹。
我忽然觉得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
难道周宝丽对弟弟说的黄泉有伴，指的是小可乐吗？
为了进一步证实猜测，我在周宝丽的朋友圈找到一张她的照片，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姜桃案发第一现场102房正对面的那户人家。
我把周宝丽的照片拿给那位坐轮椅的老人确认，他的反应让我大跌眼镜。
他用动作无声地告诉我，那天傍晚，确实有个类似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对面房子里。
我感到周身刺骨的冷。
钟亚楠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里。
我没有说实话，只是告诉他在外处理点事情。
钟亚楠对我说，周保亮因病去世，去世前一直在医院，所以他的作案嫌疑可以排除。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后，就直接回家了。
屋里空荡荡的，这个时间父母应该刚吃完饭在卧室午休，我轻手轻脚地回了房。
手机一直攥在手心，我想给周宝丽打电话，又苦于怎么开口。
我下楼去了花园，坐在亭子里望着路边的野菊愣神。
“……但是她结婚有孩子了呀。”
这句话像刺一样扎进我的心脏。
我大概猜到结果了。
原来周宝丽以为被杀的那个姜桃是结过婚有孩子的江淘，是欺骗他弟弟骗走救命钱的江淘，所以……
我打电话给钟亚楠，让他抽空过来一趟。
钟亚楠很积极，挂了电话就马上赶过来。
此时正值中午，花园里没有几个人。
钟亚楠道，“宋律师，怎么坐这啊？”
我刚要开口来着，这时过来两位遛弯的老人，挨着我们坐下。
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提议去小区外面的咖啡厅坐下来聊。
钟亚楠欣然同意。
我特意找了间包厢，这个行为，似乎让钟亚楠很费解。
因为我们平时在咖啡厅见面，都是找靠窗的散座。
坐下后，他问我，“宋律师，到底什么事啊？”
“钟副队长，我问你，姜桃案你怎么看？”
钟亚楠抓抓后脑勺，“我说不上来。”
“那小可乐案呢？”
钟亚楠奇怪地看着我，“宋律师，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听说，你今天去找过江淘，可是却没有叫上我。”他脸上的失落转瞬即逝，“江淘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发现新的线索了？”
“钟副队长，你说姜桃案和小可乐案之间可能有牵连，我告诉你，你的怀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