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决定好了，我会帮你的。”我告诉她。
“谢谢，谢谢你。”张云茜松开我的手，又抱歉地说，“对不起。”
“张小姐，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我知道，我会离开天上人间，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张云茜保证。
但愿她能说到做到。
“你还住在西弦路吗？”我问。
她摇头，“已经不住那边了，我把攒下来的钱买了套房子，面积不大，但至少在这个城市从此有了落脚的地方。”
“挺好。”
我们沉默地走了一小段，张云茜不再往前走了，她说，“宋律师，你朋友还在那边等你，快回去吧。”
张云茜的改变确实让我刮目相看，由此我对她的态度也慢慢转变了些。
我刚转身要走，她突然喊住我，“宋律师。”
“什么事？”我回头。
“刚才我说谎了，那天晚上，刘伟明并不是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离开过2个小时。”
我惊住，“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是8点钟离开的，然后10点左右再回来的。”
“刘伟明离开的时候，程鹏年在干什么？”
“程先生跟娜娜一起玩牌。”
“他没离开过？”
“没有呢，一直都跟娜娜在一起，我保证。”
晚上8点到10点，正是姜桃被害的时间区，刘伟明还是有作案嫌疑。
钟亚楠把手搭在车窗上抽烟，见我回来，马上把烟捻灭，将烟头弹到车旁的垃圾桶里。
“你们黄队长都戒烟了，你怎么不戒？”我坐进车里，用手掌散去满车的烟味。
“这个有点难。”钟亚楠笑道。
“不难啊，你看你们黄队当初烟瘾多大，说戒不也就戒掉了。”
“宋律师，您就别为难我了。”钟亚楠撇嘴。
让他戒烟倒成了为难他。
我不禁笑了起来，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钟亚楠启动车子，问我，“你跟那个张小姐认识？”
我靠着椅背，眯眼回答，“以前调查徐美琪被害案时，跟她接触过，她刚好住在案发附近。”
“哦。”钟亚楠没再多问。
“对了，刚刚张小姐告诉我，刘伟明6号那天晚上离开过两个小时，8点离开，10点左右回来。”
“这么说，刘伟明还是有作案嫌疑？”
“但是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仅仅是求爱不得吗？”我摇头否定。
像刘伟明这种事业有成的男人，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去毁了人生，况且他已有了家庭。
他能来天上人间这种地方喝酒，也不像是感情至上的人。
“等一下，我打电话问程鹏年……”钟亚楠拿出手机要拨号码。
我拦住他，“不用打了，我相信张小姐的话。如果刘伟明真有问题，我们现在给程鹏年打电话也晚了。恐怕在我们前脚离开承运公司的时候，刘伟明后脚就电话联系了程鹏年，两人统一了口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