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和毛三斤认识吗？”我问道。
“就是他来找我打架那次，见过一面。”
“当时毛三斤知道姜桃是你的女朋友？”
“他知道。因为他找过来时，我跟姜桃正在约会。”
我暗暗分析，如果凶手是毛三斤的话，姜桃是亲眼看见过他与男友大动干戈，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人和平进屋，却没有一点防备？
“毛三斤是绰号，还是本名？”钟亚楠问。
“是本名。”杨志奇拧开瓶盖又喝了几口水。
“怎么找到他？”
“他住福华佳苑10幢，具体哪一层我也不清楚。”
福华佳苑不正是姜桃父母的新居所吗？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巧合。
钟亚楠把毛三斤这个名字以及他的住址做了重点标注。然后继续发问，“除了毛三斤以外，你们还得罪过谁？”
“曾艳萍。”杨志奇直言不讳。
钟亚楠跟他确认，“姜桃的母亲？”
“是。曾艳萍一直反对我跟她女儿在一起，嫌弃我家人，嫌弃我，在她眼里，我就是乞丐，会把她女儿带进无尽痛苦的深渊。”杨志奇说这话时，眼神中除了无助，还有怨恨。
“你认为曾艳萍会杀了自己的女儿？”钟亚楠看了看我，又跟身旁的李小牧交换下眼神。
杨志奇没说话。
“杨志奇，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那个女人心狠，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说过，如果姜桃跟我好，她就当这个女儿死了。所以……她真的死了。”
从杨志奇的语气来看，他好像笃定曾艳萍能做得出来。
杨志奇的审讯结束后，他被暂时看押在看守所。
我留下来跟钟亚楠以及李小牧三人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钟亚楠始终不愿相信曾艳萍有作案嫌疑。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人心都是肉长的，曾艳萍不会杀害自己的女儿。”
“俗话还说最毒妇人心呢。”李小牧搭腔。
钟亚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李小牧吐吐舌头，转脸问我，“宋律师，你怎么看？”
我起身伸了伸懒腰，“凡是讲究证据，一切嫌疑对象都不能放过。”然后拍了下两人的肩膀，丢下一句“回了”就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的思绪一直没闲下来。
从杨志奇到毛三斤再到曾艳萍，三个人似乎都有嫌疑。
姜桃被害的那天，曾艳萍去找过她，母女两人发生争执，我想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存在，在争执的过程中，曾艳萍失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我回家刚躺下，李小牧就发了条微信消息过来，他告诉我：如果凶手是曾艳萍的话，有可能是在争执中失手杀了姜桃。
我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让他早点休息，然后放下手机，准备洗澡睡觉。
早上的天气不错，阳光正灿烂着。
吃完母亲做的早餐，我便开车出门上班。到了事务所门口，我看到唐仪站在台阶上，左顾右盼不知道在等谁。在我快要走近她时，她发现了我，咧嘴一笑格外灿烂。
“宋律师，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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