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店老板拿着照片看了下,回答:“背景的玫瑰图每个纹身店都能纹,这个杨字是制定的,图案不一定就出自我家店,当然也有可能出自我家店。”
“你们的纹身师都在吗?”我往店里头望了几眼,里头有两个人刚好在纹纹身,一个人反坐在椅子上,背对着纹身师。另一个人是趴在纹身床上。
“今天就来了两个,还有一个师傅请假回老家了。”店老板说。
“能让你们的师傅帮我认认吗?”我客气地说。
店老板见我们不是来照顾他的生意,有些不太情愿。钟亚楠掏出警官证,说了句:“警察办案,请配合一下。”
店老板这才行动起来,探头把里头的两个纹身师叫出来,然后把照片拿给他们辨认,“你们有没有给客人纹过这样的图案?”
两名染着棕黄头发的年轻纹身师互相对视一样,摇头,“没纹过。”
这时里面的两个客人也起身过来凑热闹,照片传了一圈下来,纷纷回道:“没有,没见过”
“谢谢。”钟亚楠收起照片,指着街另一头对我说:“宋律师,咱们再去那边看看。”
我们走访了第二个、第三个纹身店,一无所获。
钟亚楠有些泄气,“本市纹身店就有几百家,这样找下去,费时费力还不一定有结果。万一这个图案根本就不是在本市纹的,而是在别的城市呢,全国纹身店多得就更不用说了,我们这叫大海捞针。要是队长在就好了,我……”
钟亚楠不自信的情绪又开始起伏不定。
我一掌不轻不重地拍到他肩上,告诉他,“查出死者身份,不是只有纹身这一条线索。如果这条线索不行,还有别的……”
“别的?”
刚说到别的,钟亚楠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下来电显示,他边按接听,边有些小喜悦地告诉我,“基因检测室那边应该有结果了。”
电话接起不到10秒钟,钟亚楠脸上的喜悦转瞬散去,最后满眼失望地挂了电话。
没等我问,他就告诉我,“数据库里没有死者的dna数据。哎,看来死者的身份成谜了。”
我指着前边的路说,“走吧。”
我让钟亚楠开车前往兴富村周边的村子,这边的几个村庄都在等待改建,住户搬走了一半。
路过村前的水塘时,刚好看见一个银发阿姨在洗衣服。
我让钟亚楠把车靠边停下,下车走到水塘边,“阿姨,您是这里的居民吗?”
阿姨停下手上洗衣服的动作,转过头来看我:“你是什么人啊?”可能是因为邻村发生命案,闹得人心惶惶,遇到面生的人,自然而然地提高几分警惕。
“阿姨,您别害怕。”我回头指了指正走过来的钟亚楠,告诉她,“那位呢,他是警察,我们是过来查案的。”
阿姨脸色可算缓和下来,“命案不是发生在隔壁村吗,你们到我们村来查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暂时还没有确定死者身份,隔壁村已经走访过,现在就想过来问问,你们这边有没有最近失踪人口?”
“最近失踪人口……上个月艳萍家姑娘离家出走,不知道现在回家没有?”
“艳萍家在哪里?”
阿姨从石墩上起身,用木椎指了指水塘对面的那栋房子,“那屋就是艳萍家的,不过他们上个月就搬到市里住了,我们这边整个村都要拆掉,听说这地方要改建成一个大型的农贸批发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