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去走走了，借着夕阳的余晖，我驱车到郊外。
这里跟市中心比是另一片天地，更是另一种心情。
深秋的田庄是一片金黄，山野路旁红叶飘落，与风共舞。
我跟黄涵已有一个多月没联系，也不知道他在云市接受怎样的训练？
夕阳下，几辆警车停靠在一条乡村小道旁，一群衣着朴实的村民站在黄色的警戒线外交头接耳。
我好像看到了钟亚楠，他的个头在人群中格外出众。
本想远离是非，开车离开，没想到被眼尖的李小牧发现，他的声音，即使在没看到本人的情况下，一听便能识别。
“宋律师。”他喊我。
我转过身，朝他们走去。
“出什么事了？”我问。
李小牧皱了皱眉，“接到群众报案，说水渠里发现尸块。”说完，戴上手套掩住鼻子，“我下去看看。”
我点头，看着李小牧跟钟亚楠相互配合，小心翼翼地下到水渠。钟亚楠用手拨开黑色塑料袋，瞬间变了脸色。李小牧往塑料袋望了一眼，忍不住把脸别开。
钟亚楠命令：“李小牧，你往深处探探。”
“好。”李小牧应承，跟另外一个同事齐头并进，大概在十米远的涵洞口，发现了第二包尸块，然后是第三包、第四包，均是用黑色方便袋包裹。
李小牧脸色很不好，“钟副队长，这……”
离开黄涵后的钟亚楠，面对这么多包尸块时，显然有些束手无策，只好打电话给罗长顺，请求支援。
15分钟后，罗长顺的车停在岸边的警戒线外。
李小牧迎上去，“罗局。”
罗长顺自顾自地往前走，从我身边经过时，有些惊讶，“宋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刚好在这附近散步。”我解释。
“散步？”这么大的巧合，罗长顺好像不太相信。
我笑了笑，不再解释。
罗长顺继续往前走，走到黑色袋子前，站定脚步。
一共发现五包尸块，提上岸后，整齐地放成一排。
“是谁最先发现的？报警时间？目击者都有谁？”罗长顺声音低沉。
李小牧说：“16点50分接到的报警电话，报警村民说在水渠发现人手指，让我们赶紧过来。我们是17点10分到这边勘察确认，初步勘定死者是女性，身份不明。”
我听得有些入神，不觉往前走了两步，刚好站在罗长顺身后，罗长顺双手叉腰无意识地从我跟前走开，于是原本被他挡住的尸块，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以前看到的尸体都是完整的，就算是腐烂过只剩尸骸，我也刻意回避。但是这一堆跟生肉差不多的物体，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冲撞视觉神经，我感到喉头翻江倒海。
我赶紧跑到田埂的另一边，扶着一棵树，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钟亚楠拿矿泉水过来，拍我的背说：“宋律师，头一次看到这种东西？”
我用手背把嘴边的黏物擦抹干净，接过钟亚楠递来的水，先喝口清洗嘴巴，然后把手也冲洗了一遍。
钟亚楠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转身吩咐下属把尸块运回法医室。
159.第1章:涵洞女尸(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