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饭局,对我来说除了一次痛快的发泄,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好了吧,什么线索都没问出来,人就被你打跑了,拳头是过瘾了,可接下来呢?”黄涵挑眉。
“找花梅花,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人挖出来。”我咬着牙。
“我现在怀疑,花梅花在知道我们调查方晓雅的案子后,马上给侯靖坤通风报信了。于是,侯靖坤可能会给她安排两条路,第一,把她藏起来,藏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第二,也是我最担心的,遭到灭口。”
听到灭口这个字眼,我背脊的汗毛不觉竖了起来。
最近接触的案子中,这种被灭口的案例实在是太多。
“要是被灭口了怎么办?十五年前的案子,留下的证据微乎其微,花梅花可能是唯一的证人……”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一口气。
不觉中,心脏突然一紧。
我陡然记起了今天侯靖坤在高尔夫球场说过的话:“是花梅花?还是那个姓伍……”
这个伍,难道指的是伍微微?
我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念着:“唯一……不,花梅花不是唯一的证人。”
“宋律师,你说什么?”
“花梅花不是唯一的证人,伍微微也许知道内幕。”我喜出望外地告诉他。
“为什么?”
“是侯靖坤自己说漏嘴的,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见伍微微。”我冲出包厢,先去酒店前台结账,收银员告诉我,郎总已经买过单。
我跟黄涵面面相觑。回过神,一刻不敢耽误地跑到停车场提车。
系好安全带,我正要启动车子,黄涵忽然一把按住了方向盘,“喝酒不能驾车。”
我下意识地哈了口气,散在空气中的尽是酒味。
“怎么办,咱俩都喝酒了,谁开车?”
“叫代驾。”黄涵话音刚落,又接着说:“我们连伍微微都没联系上,怎么去找她?”
“我有她的电话号码,我现在就打电话。”我翻出手机通讯录,拨通伍微微的手机号码。
第一个电话拨出去没人接。
我急得额头直冒汗,生怕伍微微也会像花梅花一样突然失踪。
第二个电话响了半晌,对方终于接通。
我陡然松了口气,对手机直说:“伍微微,你在哪里?”
“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宋修言,我们之前见过面。”
她情绪不高地“哦”了声,然后冷淡淡地问了句:“有什么事吗?”她的不紧不慢,让我这个替她操碎心的人有些哭笑不得。
“你现在方便吗?我们见个面。”
“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直说吧。”很明显,伍微微不愿意出来见我。
“花梅花失踪了。”我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