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个说法的可能性不高。第一,家教的工资没有那么高,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大一的新生,基本是没有时间去做家教。第二,还是那句话,她只是大一的新生,除了时间不够,就算她外语再好,也不过是个高中水平,进入外企做翻译,不是没有可能,而是概率小得可怜。
唯一能解释得了的,就是她跟侯靖坤的那层关系。
侯靖坤是有名的富商之子,花梅花的那些钱,恐怕是他从牙缝里扣一点就有的。
我在花梅花家等到晚上7点钟,对方还是没有踪迹,我只好打道回府。
黄涵微信告诉我,他买了晚上10点钟回来的高铁票。
他跟方晓雅的父母见过面,得到的结论跟高中校方一致,方晓雅生前没有抑郁症的倾向,女儿的死对他们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事实。
接着黄涵又跟我问起了花梅花这边的情况,我如实相告。
黄涵有些担心,至于担心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后来,黄涵的担心确实印证了。
花梅花失踪了。
公司、家里以及她经常出没的ktv等地,都不见她的踪迹。
花母急得报了警。
我决定跟侯靖坤来个正面接触,从朋友那里打听到对方的行踪,一路跟到高尔夫俱乐部。
侯靖坤戴着一顶棒球帽坐在vip大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刷手机。
我趁机坐过去,一开始他没注意到我,下意识地把我跟近的包拿到另一边去。
我虚咳了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他确实往我这边瞥了眼,那眼神一闪而过。
看来,我得主动跟他打招呼。
我直呼其名,“侯靖坤?”假装不太确定对方的身份。
他抬起头,循着声音向我看来。
“宋修言。”惊讶过后,他扯嘴一笑。
“真巧啊,多年不见,在这里碰到你。”我寒暄道。
“呵,是挺巧的,巧得让我以为是在做梦。”侯靖坤不冷不热地回答。
“最近忙什么呢?”
“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你前几年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侯靖坤好像不太愿意跟我说话,低头顾着玩手机,偶尔“嗯哼”两声。
“都是老同学,改天聚一聚吧。”我提议。
这时厅外有人喊他,侯靖坤起身回应的速度有些惊人,然后抓起背后,没打招呼就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我原地苦笑,等侯靖坤走远,方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侯靖坤和几个朋友在草坪上打高尔夫,我提着球杆过去打招呼。
他不是很高兴,估计是碍于友人的面,才勉强淡笑回应我。
“宋律师。”
听见旁边有人喊我,我偏过头去,一个形象干净稳重的男人朝我微笑,看上去年纪跟我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