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该有所表示了吧。”
“想让我们怎么表示?”
“后天谁送我去机场?”
我握拳吹了口气,抱歉地表示,“后天我恐怕腾不出时间来。”
黄涵拿大眼珠子瞪我,一脸质疑,“后天你要干嘛?”
“哦,上午所里开会,下午要去了解一个案子,跟当事人约好了,改时间不太好。”
也不知道黄涵信没信,反正给我的眼神很奇怪,我只当没看见。
于是,这事不用说明白就定下来了,后天黄涵送钱宝宝去机场。
服务生把香喷喷的烧烤送上来,黄涵抢在钱宝宝前拿了两串烤鸡中翅。
他好像抢走了钱宝宝的最爱,下场可想而知。
脱了一身制服的黄涵,也就敛去了警察身上的严肃。跟钱宝宝在一起,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倒是我,仿佛提前步入到中老年人的状态。
“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估计开庭的时候吧。”顿了下,钱宝宝接着说:“估计我舅舅也会来,家人的尸骨现在还寄存在殡仪馆,舅舅说要选几块好的墓地,让他们入土为安。”
“回来之前打个电话,我们去接你。”
“嗯。”钱宝宝低着头,说到离别,有些伤感。
黄涵见机岔开话题,“方晓雅的案子我回去找一下资料,既然当时惊动警方,肯定是有出警记录的。我查一下当时是谁结的案。”
“行,这事就拜托你了。”
跟黄涵说客套话,他一点也不爱听,直接丢给我一记眼神,让我哭笑不得。
因为要开车,我们没有喝啤酒,直接开了瓶可乐。
在美食面前,钱宝宝的情绪很快就雨过天晴。
次日,黄涵先去看守所见白静雪,了解到一些信息后,再跟我一起去找当年和方晓雅关系不错的同乡,叫伍微微。
伍微微当时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只因去宿舍找过方晓雅几次,所以被白静雪记住。
毕业后的伍微微在一家外企做高管。我们找到她时,她正在开会。
前台把我们领到会客室,大约半个小时后,伍微微结束会议赶过来。
对于我跟黄涵的拜访,她一头雾水。
但是专业素养使然,在面对陌生客人时,依旧表现出落落大方。
“我是伍微微,二位我们好像没见过?”她笑道。
黄涵说:“我们确实没见过。伍小姐,我就开门见山跟你说了吧,你认识方晓雅吧?”
提到方晓雅,伍微微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好半会才恢复自然,“二位是……”
黄涵笑了笑,对伍微微的疑惑,并没有马上回答。
“伍小姐,你认识方晓雅吗?”黄涵把问题重复一遍。
“认识。”伍微微脸上的疑惑依旧存在,“你们跟晓雅是什么关系,她都走了十多年,你们怎么突然提到她?”
“我们是方晓雅生前的朋友,最近传出一个说法,说方晓雅自杀前的精神状态不错,不像是抑郁症患者。你跟方晓雅接触得比较多,她有没有得郁抑症,应该清楚一二吧?”
伍微微抱歉地表示,“这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