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亚楠站在医院门口，声音洪亮地喊道：“黄队。”
黄涵皱眉，似乎看着他就来气，很不客气地回了句：“吵什么？”
钟亚楠笑眯眯地小跑过来，“冯勇刚活了。”
“什么？”
“我说，冯勇刚活了，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目前还没清醒，要等几个小时。”钟亚楠这回底气也十足。
黄涵看着他脸上的笑，想说话又没说出来，后来干脆叮嘱一句：“病房多加人手保护。要让冯勇刚活着接受法律的制裁。”
“是。”钟亚楠这一声，气震山河。
转身回医院时，黄涵喊住他，“叫李小牧过来。”
“是。”钟亚楠心情大好，脚下生风，转眼就不见了人。
没过一会，李小牧也跟风似的出现在黄涵跟前。
这些年纪不大的小警员，天真起来都跟个孩子似的。估计都知道叶家案即将告破，忍不住高兴，单纯的笑容格外有渲染力。
“傻笑什么？”黄涵故作严厉。
“黄队，你的努力终于有结果了，我开心。”李小牧憨厚地说。
黄涵眯起眼睛，“得了，这是大家伙的努力。”他一改往常的严肃，难得勾唇一笑。
“队长，您找我什么事？”
“你去放话，就说冯勇刚抓到了，是活着抓到的。”
李小牧一声“是”慷锵有力。
任务分配下去，黄涵冲我神秘挑眉，“宋律师，要不咱们打个赌？”
“打什么赌？”
“咱们就赌今天晚上……”他凑到我耳边，说话的声音细小如丝。
晚上11点钟，护士查完房，黄涵把守在门口的警察都支回去休息，他留下来守夜。之后去上了个洗手间，人就没回来。
我很好奇，就算是抽烟也不需要用这么久的时间。打电话给他，也是一直无人接听。
我透过门上的窗口往冯勇刚病床看了看，确定无碍后，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找黄涵。
在洗手间隔壁的一间空置病房里，我发现了一点火星，应该是黄涵在抽烟。
我推门进去，黄涵立即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无声地给我递根烟过来。
我把烟拿在手里把玩着，黄涵给我递打火机，我没接。
两人在这黑漆漆的病房里无声地站了半个小时，黄涵拿手机扫了眼屏幕的时间，然后悄咪咪地走到门口，往护士站的方向望去。
这个时间，刚好是护士开始进行第四次查房。
黄涵回头对我说，“宋律师，你过来看。”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透过门缝往外看，两名护士端着药盘向冯勇刚病房走去。
“有没有看出异常？”
我摇头，是真没看出来。
“护士换人了，之前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高，现在是一高一矮，头发也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