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看清楚驾驶室里的人？”
年轻保安摇头，“那会正是交接班的时候，我们都没看清楚。”
“都没看清楚？”黄涵不死心地确认一边。
保安纷纷摇头。
黄涵让管理人员将监控视频拷贝一份，再回到冯勇刚的别墅。
李小牧站在院门口，见我们回来，几步迎上来，“黄队，你去哪了？”
“什么事？”
“有重大发现。”李小牧有点得意地挑了下眉。
“什么重大发现，快说。”
黄涵是个急性子，他没时间等李小牧卖关子，声音一提，李小牧马上一本正经起来，“我们在冯勇刚的卧室发现少量血迹以及皮肤细胞组织。”
“血迹？”我跟黄涵对视一眼，感到冯勇刚恐怕凶多吉少。
“马上送往法医检测中心。”黄涵命令。
“是。”李小牧转身小跑进屋，好像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还有这个。”他把一个装有药瓶的透明物证袋交给黄涵。
药瓶标签上写着一个很显眼的英文单词：euthanasia。
这个物证的存在，让我不得不为冯勇刚捏把冷汗。
此时周边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大半，我看见大妈还站在院门口探头往里望。走过去问：“大妈，您住哪一栋？”
大妈指了指2号别墅。然后瞧了下左右，抓着我的胳膊往偏角的地方走了两步，像是有话要说。
“就在大前天晚上，我夜里睡不着觉，上阳台吹风，当时我听见隔壁院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就探头往这边望，然后我看见一棵树影在晃来晃去，心想这大晚上，风也不大啊，别的树都只是轻轻摇曳，就那棵树晃得厉害。”大妈把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不是仔细听，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除了那棵树离奇以外，您说还听到什么声音？”
“铲子的声音。”大妈好像怕我听不懂，又换了个说法，“就是……挖地的那种声音，我还想着，这邻居是不是大半夜睡不着觉，起来整理院子？可是等我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家院子还是原样，一点没变。”她嫌弃地指着院子吐槽，“你看看这院子，杂乱无章，这哪像人住的地方。”
我把大妈的话转告给黄涵，黄涵立马察觉到异常，领着大妈进院子，让她指认那棵树。
大妈走到院角，指着一棵两米多高的槐树说：“是这棵。”
槐树还处在大苗时期，树干细长，枝叶葱翠，被黄杨和乌鸦果这类植物包围。
我发现槐树脚下的土质比其他树下的土质要松软一些，以及生长在地面的杂草，叶子出现发黄枯萎的现象，根部更是发生腐烂的情况。
我跟黄涵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拔草的动作。
如我所料，这些草是经过翻动后再重新种上的，由于根部受到损伤，导致枯萎发黄的现象发生。
黄涵叫来两名小警员，让他们去找锄头和铲子，然后对这块地方进行挖掘。
“我们又来晚了一步。”
我拍他的肩，叹气道：“在朱盛昊被杀时，我就隐隐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危险……凶手为了隐瞒叶家案，真是不择手段，所有知情人恐怕都要遭到灭口。”
“由此是不是可以断定，叶家案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狠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