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个老乡说，朱盛昊在母亲过世之前是带回去一个女朋友，至于后来他们有没有结婚生子，老乡也不知道。”
黄涵走到楼梯口，扬头喊了声二楼的李小牧。
“黄队，什么事？”李小牧在走廊里回应。
“我先回队里，这里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我们开车一出富华庄，蹲在路边的钱宝宝马上冲了过来，拍着车窗让我们停车。
我把车靠边停下，钱宝宝自觉地拉开车门坐进来。
坐副驾驶的黄涵往后扭头，“你怎么也来了？”
“我听李警官说你们在这边，所以就跟过来。我看你们派出了两辆警车，又出命案了吗？”
“朱盛昊死了。”黄涵告诉她。
“朱盛昊？谁啊？”钱宝宝一脸迷糊。
“就是五年前那个掐你脖子的男人……他死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钱宝宝脸色不对，震惊的表情僵在脸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怎么死的？”
“留了遗书，表面看上去是自杀。”黄涵说。
“自杀……那我弟弟呢？他死了，我怎么找到弟弟？”
黄涵没作声，稍作停顿，他对我说：“宋律师，要不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查5年前叶锋的社会关系，我来调查朱盛昊的背景，一有结果，咱们联系。”
“好的。”我开车把黄涵送到公安部的刑警大队，钱宝宝也在这里下车。
黄涵见钱宝宝已经走到跟前，手扶上了副驾驶的车门把手，诧然地问：“咦，你不跟宋律师走啊？”
“我要坐副驾驶。”钱宝宝把挡在车门口的黄涵往一边推开，钻进副驾驶室。
黄涵哭笑不得，低声嘱咐了句：“小丫头，要听话。”
钱宝宝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走啦。”我跟黄涵招呼声，然后开车离开。
一路上，小丫头握着安全带低头不吭声，我以为她是因为黄涵的话不高兴，不禁安慰道：“这段时间，黄警官为了你家人的案子，没少奔波劳累。”
钱宝宝吸了吸鼻子，这才抬起头来，眼圈微微发红，她说：“朱盛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了呢？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弟弟？”
“放心，总会找到的。”稍顿片刻，我言归正传，“你家在这个城市还有亲戚不？你父母生前的朋友认识几个？”
“我爸爸有个堂兄，住在东巷口那边。至于朋友，我就认识秦忠志、谢舜、彭庆礼这三个叔叔，还有姜琦阿姨。”
“你那个堂伯叫什么名字？”
“堂伯叫叶伟豪，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住在东巷口那边。”
“家人失踪后，有没有去找过你那位堂伯？”
“去过。堂伯说对我家人的去向他也不清楚，还说可能真是为了躲债去了国外。我压根就不信，如果要走的话，他们一定会带上我。我原本是想留在国内寻找家人的下落，可是那时我已经失去了依靠，没有房子，也没有经济来源，还总感觉有人跟踪我。后来，外婆把我接到了新加坡生活，这一走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