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丫头,煮熟的鸭子,嘴硬得很,什么也没说。”黄涵头疼地顺了顺眉骨。
“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我就这么随便问一句,也不指望黄涵一定能说出缘由。
黄涵无奈摊手:“顾左右而言他,那丫头肯定有问题,肯定的。她盯着尸体的时候,脸色跟一般看客不同,眼神中带着后怕和深深的自责。”
黄涵分析得很到位,那种眼神,我也看到了。
“如果钱宝宝和米美丽事先不认识,她不应该有自责的情绪出现。除非米美丽自杀当时,她就在现场。因为没能阻止对方轻生,所以感到自责。”
黄涵叹气,好像事情远不止如此。
“如果你说得没错,钱宝宝完全没有必要遮掩什么。就她的表现,明显有问题。她根本就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要不要再去找她问一问?”我征询他的意见。
黄涵做了个挑眉的动作,意思应该是随我吧。
让我犯难的是,除了钱宝宝这个名字,其他信息一无所知。我转脸看着黄涵,不用说,他恐怕也知道我的心思。
黄涵拉开抽屉拿了张a4大小的纸出来,对着上面的地址念道:“西园村路378号。”
“西园村路378号。”我起身走向黄涵,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走,一起去。”
黄涵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我走:“得了吧,那丫头难缠得很,我都不敢惹她。”
“办案要紧,大不了我来跟她交流,你在旁边记录。”
黄涵一笑,对我做了个等着瞧的表情。
我知道那丫头是个话痨,也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今天无论如何要问出一些细枝末节来。
“一桩自杀案,你怎么比我这个警察还上心?”黄涵开着车问。
“米美丽父母来找过我,希望我做他们的代理律师,老两口要起诉女婿蔡松华。”
“你准备接下这个案子?”
“看看吧。”我望着车窗外沿路的草坪,接着说:“总觉得米美丽的自杀有些蹊跷。既然准备结束生命,那她包里的两袋瓜子怎么解释?如果是为了上山准备的充饥食物,那也应该选择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我不相信一个已经对生活绝望的女人,在自杀前还能静下心来嗑瓜子。”
黄涵猛地拍了下方向盘,扭头对我说:“对,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两包瓜子均没有拆封。还有,米美丽自杀前没有留下亲笔遗书,只给父母发了条短信控诉丈夫的暴力行为。亲笔遗书不好造假,可短信谁都可以编辑一条。”
“清晨四点钟就出现在半山腰,两包瓜子没有拆封,米美丽的目的地恐怕不在半路的香驼湖,而是在山顶。她会不会是为了看日出?”
黄涵把车子开到路边靠停,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他杀?”
“可能性极大。”我注视着前方路面的减速垄。想到钱宝宝看着尸体时自责的眼神,如果她和米美丽真的不认识,那她的这种自责有可能出自她目睹了米美丽的死却无力挽救。
黄涵重新把车开起来,大概20来分钟后,我们到了西园村路的路口,他对这一带不是很熟,我更是对这里人地生疏。黄涵索性停车找过往的行人打听,问了一路,没一个人知道钱宝宝这个人。
“我就说吧,那丫头肯定有问题,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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