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个子高大，我身高1.75米，她的身高绝对不低于我。”
“你记得她家在几号吗？”
“我没注意，应该离案发的那栋不远，因为我跑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盏灯。整个巷子，只有那栋房子亮着一盏灯。”
在会见顾燕生之前，我已经向侦查机关了解过案件的基本情况。
负责这个案子的黄警官告诉我，他们是第二天早上才接到的报警电话，报警人是一名环卫工人。
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刻成立专案小组，黄警官任小组队长，对案发地进行搜索排查，10小时内，发现凶手的第一作案现场。
在第一作案现场，他们找到了被害人除头颅以外的躯体，以及杀人的凶器。通过技术鉴定，确认凶器上留有顾燕生的指纹。法医还在被害人身上检测到了顾燕生的精斑。
难道顾燕生在说谎？
我看着顾燕生一脸惊惧无辜的表情，原本准备了许多的问题一下子无从问起。
他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神情越发的不安：“宋律师，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发誓。”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去把案发当晚，那个帮顾燕生报警的高个子女人找出来。如果她能证明顾燕生的说辞无误，这个案子一定会有回旋的余地。
“顾先生，今天就到这里，我改天再来看你。”我说。
顾燕生扶着桌子缓缓起身，一双落寞的眼神始终看着我，迟疑了半会，他终于问出口：“宋律师，我爸妈还好吗？他们是不是很伤心？麻烦你一定要把我的话带给他们，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人。”
我点了下头，和汤佳佳离开看守所，汤佳佳一路嘀咕：“顾燕生他分明就是在说谎嘛。黄警官说当晚没有报警记录，第一次接到报警电话是在第二天早上，还是一位环卫工人打的。”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先去找到当晚那位神秘的报警人，一问便知晓。”
“如果顾燕生真的在撒谎，兴许那个神秘的报警人也是假的。”
“是真是假，一打听不就出来了。”
“莫非你真以为，顾燕生冤枉啊？”汤佳佳挑眉。
“他不是没认罪吗？”我觉得汤佳佳嫉恶如仇的情绪太强烈，对我们这些从事法律工作者来说，这种情绪会干扰正确的判断。
“认罪？呵，那要看他犯了什么罪，有的罪，也许自首会从宽处理。要知道他可是强奸杀人分尸案的犯罪嫌疑人，自首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相反只会让他死得更快。”汤佳佳扬起头望着昏暗的天空，“这种案子，只要证据确凿，指定了极刑，绝无缓刑的余地。”
“汤佳佳。”我打住她。
“怎……怎么了？”汤佳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我说错啦？”
我把汤佳佳带到西映街的时代广场，拉着她坐在中央喷泉的水泥台上，对面正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师父，我们不是要去找那位神秘的报警人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