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兰舟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妾身,妾身心口突然绞痛,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唔……”
允兰舟往徐逸仙身上一靠,语气悲凉,“陛下,救我们母女……”
“来人!来人!”
徐逸仙慌了神,连忙唤内侍传太医。
几人刚将允兰舟扶到榻上,徐逸仙的脚步也晃了晃。
身边内侍一阵大急,连忙扶住徐逸仙,“陛下,你怎么了?”
徐逸仙揉了揉眉心,“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一内侍道:“陛下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头晕。”
另一内侍也道:“宸妃怀胎以来,也一直康健,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哎。
莫不是……”
那内侍猛地一闭嘴。
徐逸仙问,“莫不是什么?”
那内侍跪下道:“奴才曾听人说,若是好好的人突然遭了罪,恐怕……恐怕是有邪祟作乱啊。”
徐逸仙面色一沉。
说话的内侍忙不迭地磕头,“奴才胡言乱语,请陛下责罚!”
徐逸仙被扶到座椅上,摆摆手,刚想说什么,只见门外一奴才进来禀道:“陛下,后宫来报。
说是被幽居冷宫的闵容嫔突然发癔症,满口说起了胡话,还直往墙上撞。
若不是奴才们拦地及时,怕是命都要交待了。”
徐逸仙一脸惊诧,“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癔症?
朕记得闵氏是身体最好不过的一个。
往年府中有传染之疾,连皇后和淑妃都不能幸免,可她却身体健朗地很……”
蓦地,徐逸仙看向了之前说话的内侍。
顿了顿,徐逸仙朝禀话的奴才吩咐,“去问问看,容嫔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很快,太医来到玉宸宫,先替允兰舟诊看,又替徐逸仙把过脉。
看来看去,久久不语,只是一个劲地皱眉。
徐逸仙不由问,“到底怎么了?”
太医跪下道:“回陛下的话,微臣替宸妃与陛下诊看过,发现,发现并无大碍。”
说完,太医低下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徐逸仙冷哼一声,“再传其他的太医过来。”
很快,又来了几位太医,相继替允兰舟与徐逸仙看过,却都说了一样的话。
“臣等无能,请陛下责罚!”
几位太医伏地请罪。
徐逸仙见状,眉头皱地更紧了。
“陛下,淑妃求见。”门外侍奴通禀。
徐逸仙心不在焉,“让她进来。”
楼淑妃进殿行礼。
徐逸仙问,“你怎么来了?”
楼淑妃道:“适才听闻宣王府的闵娘子要生产,皇后才命人去了宣王府看着。
妾身有点担忧宸妃妹妹,便过来看看。
没曾想,走到半路,便听闻宸妃妹妹身体不适。”
“宣王府的闵娘子要生产了?”徐逸仙道:“不是说宣王妃的产期在前吗?”
楼淑妃应声,“说是这样说,但生产的事也没个定数。
或早或晚,不一定的。”
徐逸仙点点头,这时,之前去问话的内侍跑了回来,“禀陛下,奴才去问过了容嫔身边的人。”
“怎么说?”徐逸仙问。
内侍吞吐起来,“说是……说是……”
“到底说了什么!”徐逸仙一拍桌案,声音低沉了几分。
内侍一磕头,一股脑地道了出来,“说,说什么贵主出世,大家伙儿全得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