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荆玲琅扶着侍婢的手坐起身,一脸疑惑,“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还有,不是说她的产期还有将近半个月吗?”
禀话的侍婢接着道:“说是受了刺激,已经着人去禀告王爷了。”
“受了刺激?”荆玲琅蓦然脸色一变,“闵氏西月可离开了?”
侍婢摇头,“听说闵娘子便是因为西月小姐受的刺激,如今西月小姐主仆都被扣下了。”
“怎么会?”
荆玲琅脸色焦急地站起身,“西月知礼大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对闵献仪做什么?”
侍婢道:“听说两家从前就有些矛盾。
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有那院里的人知道了。
只不过闵娘子一口咬定是西月小姐害她,只怕西月小姐有口也难辩了。”
荆玲琅问,“太医请了没有?”
“请了。”侍婢回答,“如今正在院里看着,怕是……要生了。”
顿了顿,侍婢一叹,“如此一来,府里倒要先多位庶长子了。”
“不许胡说!”荆玲琅神色一肃,“都是王爷的骨肉,长幼有何分别?”
另一侍婢道:“正是。闵氏生男生女眼下还未可知,便是出了位小公子又如何?
咱们王妃才是嫡正,哪是贱庶能够相提并论的。”
“好了。”荆玲琅摆摆手,“我过去看看,你们点几个人去闵西月那里照看着。
闵西月到底是云乡伯的义女,又得怡王看重。
若在咱们府里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侍婢应声去传令,荆玲琅心里却莫名地不安起来。
既担心闵西月会出事,又总觉得这件事情来地太古怪了。
闵献仪纵然恼恨闵西月,应该也不至于会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若说真被闵西月气着了,荆玲琅也很难相信。
……
闵家大宅。
闵镇正与妻子张氏对坐饮酒吃饭。
张氏给闵镇添了酒,“老爷今天难得休息,一定要多喝两杯。
咱们的女儿再过半个月,就要生产。
若是顺利得男,皇后早已答应要封她为侧夫人。
待到宣王顺利登位,那咱们的女儿也便同如今的淑妃、宸妃一样尊贵了。”
闵镇听了满脸笑意,“还是夫人教养地好,为老夫生了个好女儿。
只不过献仪的脾气还是太娇纵了些,你有空也多说说她。
幸亏宣王妃是个性子软和的,不然,献仪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张氏不以为意,“正因为咱们女儿不是好欺负的,宣王妃才不好拿她怎么样。
这次要是咱们女儿先诞下小公子,那便是宣王的长子。
虽不是嫡,但也肯定得宣王青睐。”
张氏抿了口酒,满脸的笑意,“也不枉费咱们辛苦一场,花了这么多的心力。
将来啊,就等着享福了……唔嗯……”
张氏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抽搐起来,手中酒杯摔落在地,随即扑嗵一声从椅子侧栽了下去。
“夫人!”
闵镇吓了一大跳,刚想起身去扶,心口却骤然一痛,“来,来人……”
砰嗵一声,闵镇也栽倒在地。
“老爷!”
“夫人!”
整个闵宅,顿时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