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女生外向,没想到,也是顾着家里的。”
鱼向文可不这么想,“我就怕她也知道了什么,故意给易鸿找机会调查咱们!”
鱼英达摇头,“如果易鸿真能查出来什么,也是他的本事。
至于西月,我相信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完全向着易鸿,刚才就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不会真以为,她相信你的那番鬼话吧。”
鱼向文摸了摸鼻子,“孙儿没按祖父的话说,就是怕易鸿顺藤摸瓜,查地更多。”
鱼英达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就按西月的意思办。”
鱼向文无奈,只得应声而去。
等鱼向文走地远了,鱼英达才莫名叹了口气,“可惜了,西月是个女儿身。
玉书性子太鲁莽,心思不够细腻。
向文心思倒是细腻,却不够大气。
反倒是西月这丫头,非但心思细腻,做事也大气。
要不是我年纪大了,真想再为她争一争。”
这时,旁边一个白发老仆含笑奉上茶水,“主子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主子想要东山再起,什么时候都不晚。
西月小姐虽是女儿身,未必就不能有大作为。
当年连朝的玉宁公主,又哪点比男儿差了?”
鱼英达仍是叹息,“你老小子少在这里鼓捣我,三十年前我就看透了。
富贵如烟云,亲人手足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要走那条路,就要牺牲太多的人,我输不起了。
西月也是个重情的人,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将一家人都送来青城,远离永昼城的漩涡。
我呀,只盼着小辈们能平安和乐,也就知足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白发老仆道:“今天有易鸿怀疑咱们,明天就会有其他人。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主子又能挡住几个?
最后一个叛逆始终没有下落,总归是祸患!”
“挡得住是命,挡不住也是命。”鱼英达对白发老仆的话不为所动,“命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向文爹娘那么好的一对人,还不是说没就没了?
老古董们的算计,最后还不是落了空?”
说完,鱼英达神色疲惫地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白发老仆也不由叹息一声,行了个礼,退开了。
就在闵西月忙着清点外祖父密室古董的时候,一则关于慈城起妖火的传闻也向四处蔓延,且越传越诡异。
“听说了吗?慈城起了大火,整座城都烧没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了那么大的火?”
“莫不是乐国皇族冤死的魂魄又出来作祟了?”
“也说不定,是老天看不过眼,将这座妖城一把火给灭了。”
“那鬼地方邪门地很,住那附近都得倒霉,以后还是绕着走好点,免得被妖火邪祟给缠上……”
当这个消息传到闵西月的耳里,闵西月不由大吃一惊。
心绪顿时乱了。
怎么易鸿才去慈城,慈城就出事了?
当下再也没有别的心思,连忙去了暮云轩。
刚下马车,就见韩天材也从店铺里走了出来。
见到闵西月,韩天材立马眉开眼笑地凑上前,“西月小姐过来地真巧,小的也正打算给西月小姐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