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惹怒了你阿祖,别说是我,连你二叔祖也保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何念念不耐烦自己的父亲老是念叨他,一副赶苍蝇的神情。
何漳一阵气结,却也没办法,摇晃着脑袋离开了。
又嘱咐看守家丁,一定要将何念念给看好了。
家丁应诺,一个个如临大敌,准备跟何念念好好斗智斗勇。
这样的事情,在从前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但这一次很奇怪,何念念居然变乖了,也不折腾了。
众家丁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何念念回了屋子,百无聊赖地翻了翻画册,又取出键子玩了一阵,依然很没精神。
如果不是闵西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耍小心思,她可能早就溜出府了。
自从闵西月解救了楼金玉后,何念念也算对闵西月言听计从。
西月说这件事情有古怪,可能还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让她先乖一点,她只能勉强答应了。
郭英尧的事,她一开始确实被吓倒了。
但事后仔细想想,她也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郭英尧发生意外,那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可能就是她了。
她又不欠郭英尧什么,她有什么好内疚的。
反正心里对郭英尧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当然,她也不希望郭英尧真的出事。
不然,就会连累何家,这点她还是拎得清的。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真的好无聊啊……”
何念念郁闷的声音响彻院内。
……
云乡伯府。
饭桌上,云乡伯对着闵西月好一阵打量。
闵西月一脸疑惑,“义父有什么话要说?”
云乡伯轻咳一声,“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闵西月问,“哪里不对劲?”
云乡伯摇头,“最近怡王来找你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闵西月忍不住一笑,“那是好事,我还觉得清静。”
“他现在是怡王,将来前途可期。”云乡伯再道。
闵西月喝了一口汤,“义父,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这样绕来绕去的,我都替你急。”
闵西月同云乡伯相处地久了,也自在了许多。
而且两个人的性格都喜欢直来直去,平时在饭桌上也就是相互逗趣,怎么开玩笑都行。
闵西月心想,云乡伯又不是不知道她对徐感佑没兴趣,今天还偏偏特意提起来,肯定有什么别的话想说。
云乡伯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听说,今天楼淑妃见了安国侯的女儿,还赏了不少重礼。”
闵西月动作一顿,“安国侯?”
“嗯。”云乡伯继续道:“最近安国侯和忠勇公的事情可是闹地沸沸扬扬的。
谁都知道,忠勇公是支持宣王的。
而安国侯现在却有意亲近怡王,目的不是显而易见吗?”
闵西月闻言,心里蓦地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嗯。”云乡伯再道:“我也是听人无意中提起,最近两天,右相田泰初的心腹,往返安国侯府的次数可不少。
也不知道郭英尧那小子死透了没,连田泰初都这么挂心。”
叮啷一声,闵西月手中的勺子掉落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