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去换身衣服吧”
文渊点了点头,端着药碗走出了房间。半个时辰之后,文渊身着一身墨白长衫,墨发未束,干净清爽的走了进来。半个时辰,让文渊翻涌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素惜缘的头顶
“为何会如此?”
素惜缘知道文渊问的是什么,轻叹了口气,将事实隐瞒了下来
“我本想借着琴道,由内修炼,让自己恢复。却不想过于着急导致内元突泄,将自己伤至此,便是连爹亲的琴都被毁了”
“琴毁了就毁了吧”文渊握住素惜缘的小手沉叹一声“爹亲实不该让你入书房的”
“爹亲也是为了我好,是惜缘自己过于着急了”素惜缘看着文渊笑了笑“不过这样也好,以后都不用自己走路了,可以很舒服的被推着走”
“你啊,真是让爹亲心疼到了骨子里”文渊看着如此情况下的素惜缘还努力的让自己宽心,便更感窝心了
“因为我们是父子啊”素惜缘眨了眨眼
素惜缘因伤卧床,书院那边也请了长期的假。儒生们趁着沐休那日集体前往小院探视素惜缘,文渊便趁着儒生们陪着素惜缘聊天之刻,亲手做了一台轮椅。待儒生们离开之后,将素惜缘抱在轮椅之上推着他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后山看风景。
此刻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大半天际,素惜缘看着翠影染墨,突然想到很久之前,自己还是孩童之时,爹亲也如自己这般坐在轮椅之上,抱着自己在云尘盦后山看夕阳。那个时候自己记忆未复,只是一个懵懂的孩童,他总是看不懂爹亲看着夕阳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只觉的那时候的爹亲与平日里不一样。如今,同样的夕阳景色,而坐在轮椅上的人变成了自己,身侧的爹亲也非是未来的素还真,但那神情却如那时一模一样。素惜缘纵然很想将所有的事情讲给文渊先生知晓,但他知道,他不能。别说他不愿坏了文渊先生这一世的修行,就算此间天道也不会允许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