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里应该是第一打斗场了。
    之后转移去了哪里呢?
    北安跟着打斗的痕迹一路向深处走去,看到了几个有几分熟悉的东西。
    这里的壁画。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壁画还有一部分蒙在迷雾之中,所讲的是九尾白狐的起源和没落。
    但是这个所讲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第一幅壁画便是一整片的火海。
    一大团火焰中心为黑色,随后是深紫色,深蓝色,浅紫色,浅蓝色,到外面的橘红色,一层包裹着一层,层层的展开铺满了整个壁画。
    那黑色的中心似乎有一个小人,但是色彩太深又时间太久,所以看不真切。
    北安又转头去看第二幅壁画。
    第二幅壁画入眼是艳丽的红色,一大片一大片的彼岸花,彼岸花中间是一座简陋的木桥,上面背对着她站着一个人。
    那人斜斜的靠在桥上,寥寥几笔罢了,却让人觉得不同。
    第三幅壁画,和第二幅壁画的场景十分相似。
    还是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还是那人斜靠在桥上,但是这次木桥上却多了许多其他人。
    那些人脸上没有一点生气,迈着沉重的步伐,木然的顺着一个方向过着桥。
    那人的身旁飘着一簇鬼火,幽蓝的颜色在摇曳着。
    第四幅壁画,还是那桥头,还是那人,这次他微微的侧过了头好像在和鬼火说着什么,鬼火也比上一幅图更大了一些。
    一幅幅的壁画过去,北安看着那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演着哑剧,看着那鬼火慢慢的生长变大,随后变成了一个人。
    那人转过了身,是个男人。
    他的眼睛好像有所不同,北安情不自禁的想凑近去看,仿佛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
    她的眼睛眨了眨,视线向下倾斜了一些,发现那个男人的手在向她这里挥动。
    那模样好像就在说‘过来,到我这里来’一样。
    原本只是半侧着身子头转过来,此时却整个身子都面对她了。
    明明还是这幅壁画,北安可以保证。
    男人的胸膛上开了一个洞,没有穿透整个胸膛,所以在背后是看不到的。
    但是正面却十分明显,血肉模糊的一个大窟窿就在那里,男人的嘴角缓缓勾起,一只手向北安伸了过来,仿佛要穿过壁画来拉住她一样。
    “生亦同欢,死亦同穴,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北安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刚刚她居然情不自禁的往过走,差点就要去握那壁画的手了。
    退开安全距离再去看,发现壁画上的男人姿势还是保持着一样,只不过缓缓的放下了手,“你不愿意到我这里来了吗?”
    哈麻批哦,壁画居然活了!
    北安没有回话,仔细推敲着眼前的情况。
    根据之前几幅壁画她还不能确定,现在却可以确定了。
    从第二幅景象开始,描绘的应当是地狱。
    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却在地狱之中一直守在这里,而且……
    好像是在等她?
    那鬼火变成的人,不见了!
    刚刚鬼火变成人只是一个人形罢了,看不出男女,看不出身形,只是一团微弱的有人形的光罢了。
    “你在找它吗?它现在就在你旁边,为了终于见到你而开心呢。”男人笑得勾起唇角,示意北安向后看。
    北安下意识的回头,看到自己的尾巴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
    原本她的尾巴虽说蓬松,但是却没有这么大,不足以拖在地上。
    现在,九尾变为了更为蓬松的一团,颜色也从雪白色变为了接近银白的颜色,比之前的尾巴几乎生长了一倍。
    与此同时,北安的等级也在蹿升。
    身上彩色的光芒闪过不知道多少道,北安一看发现自己升了将近30级。
    这是怎么回事?!
    “物归原主了,你果然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男人一点都不介意陪着他的鬼火不见了,“你会来找我的,你知道我在哪里等着你,对不对?”
    她知道个屁!她不知道!
    他的嗓音开始飘渺起来,“若是你不来,我就算搅得这世间鸡犬不宁,也要让你前来见我。”
    “三魂七魄,还剩下一魂一魄了,我还等得起。”
    北安眼前的视线再次模糊一下,男人又恢复了一开始靠在桥上的姿势,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但是,那多出来的东西却是骗不了人的。
    “我也真是见了鬼了……”
    男人说话自顾自的说,自顾自的自问自答,然后自顾自的来,自顾自的走。
    任性的很。
    北安伸手撸了一把自己身后的狐狸尾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也是,如果有问题那她早就应该发现了才对。
    但是这东西就像是原本就属于她的一样,她连这个变重了的感觉都没有,完全和以前一样。
    还有,什么三魂七魄?什么一魂一魄?
    北安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姐姐?姐姐你在哪?!”前方的洞穴传来声音,北安才放弃思考。
    对了!她过来是来找北洛他们的!
    她打起精神向声音发源地走去,这次倒是十分顺利,没有费什么周章就到找到了北洛。
    二哥和北洛在一起,两人都受了点伤,但是看起来并不严重。
    北安给他们补了血,随后看向二哥,“你知不知道这个洞穴之内有一处壁画,上面是彼岸花和一个男人,那些壁画是什么来历?”
    画在狐狸洞里的,问狐狸自然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二哥蹙眉,“姐姐说的我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
    那壁画离得不远,怎么没见过呢?
    “跟我来,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