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通向一座小亭子,供人赏景歇息之用,秦澜澜走到亭子,亭子外边是一个小湖泊,湖泊碧水潋滟,鱼儿时不时冒出水面来呼吸。
    秦澜澜站在亭子栏杆处观赏水中的游鱼,齐一清细等人挺直腰杆站在后头。
    “清细,你可愿同我出宫游玩?”她回过头,看向清细,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属下不敢。”
    “你只需回答你愿不愿。”
    “……属下愿意。”
    “好,我带你出宫。”她会在帝都逗留一段时间,这段时候就带着清细,往后的行程便不必她跟随。
    清细的骨子里到底有一种奴性,对南越王族深入骨髓的奴性,况且她多年来都生活在宫中,早已习惯循规蹈矩的宫中生活。
    奴性?秦澜澜无奈地笑了笑,别说清细,王宫里的人甚至整个南越王国的人,谁不存在对王族的奴性?
    阳光落在湖泊表面上,霎时水波粼粼,耀眼刺目。
    ……
    王宫,前殿。
    “父王,此番儿臣前往奇域森林历练之时,无意中发现森林以南有一批极其古怪的势力。”墨台寒绪犹豫了下,还是将这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禀告父王。
    “往下说。”南越陛下站在窗边,一直看着远处高高低低的宫殿。
    “他们修炼路数极为诡异,儿臣游历大陆如此之久、翻阅过无数修炼秘籍,竟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招数,且儿臣与他们交手……险些被擒。”说到最后墨台寒绪的脸上添了羞愧之色,
    他堂堂帝国太子竟险些被擒,简直就是丢他们南越王国的脸。如今还要将此事上报给他最尊敬的父王。
    南越陛下轻轻蹙眉,侧过身子,看向墨台寒绪,深沉的眼睛仍古井不波,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掀起他的情绪。
    “你尚且年幼,继续加深修炼。”仅看了一眼,南越陛下再次侧回身子,看向窗外。
    “是,父王。”世人皆道他天赋奇高,实则他比不上父王半分。
    “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墨台寒绪应着,却不太明白父王的意思,究竟要不要彻查那批人,但他不敢多问。
    出了御书房,他便暗暗吐了口气,每次与父王交流过后,都会深深觉得自己与父王的距离太过遥远,他始终及不上父王。
    只是对于从小敬重的父王,有一点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父王向来不流连后宫,甚至连他的母后也不亲近,可他却如此宠爱那个空有皮囊而一无是处的澜妃,她的皮囊甚至称不上绝色,但父王对她的容忍度实在令人咋舌。
    论容貌,母后端庄绝色,无人能比,澜妃甚至不及母后一半;论修为,母后乃高阶灵力者,澜妃的灵力区区二阶;论气度,母后拥有一国之母的典雅大气,澜妃不过一个只晓得吃喝玩乐的人罢了!
    可父王偏偏宠爱她!虽说他身为人子不该如此质疑他的父亲,但父王的做法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墨台寒绪一边思索父王的诡异一边走到御花园,路过湖泊时赫然发现一个女子,那不正是秦澜澜?
    眉心轻蹙起,这御花园简直成了她的地方了,每逢路过御花园就必定碰到这女人。
    他顿住脚步,正欲掉头离去,可总有人不让他如愿。
    “太子殿下?你要去往何处?”一道悠哉悠哉的声音传来,止住了他的动作,正是秦澜澜。
    “本太子要去何处,与你何干?”这王宫是墨台氏的王宫,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质问他了,仗着父王的宠爱,倒真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秦澜澜撇撇嘴,踩着精致的靴子轻步走到他面前,这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她,也是,以她的身份他怎么也不会客气到哪去。
    “见过太子殿下。”身后的侍女躬身向太子行礼,礼数周全无可挑剔。
    墨台寒绪哼了一声,算是答复。
    “那个,太子殿下,你可是要出宫?”秦澜澜不理他倨傲的神情,想到自己出宫的事,有些踌躇问道。
    “无可奉告。”整天没事找事的女人,墨台寒绪鄙视地看着她,怎么也找不出她的优点来,父王究竟看上了她哪里?
    “……”
    太子你什么眼神,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发飙了啊,有你这么鄙视地看着长辈的吗。
    算了,不跟晚辈计较。
    “太子可否带我出宫?”
    “就你想出宫?”
    “我有出宫令牌的!”虽说她有出宫令牌,但是她不知道去哪里。
    墨台寒绪暗暗诧异,父王赐了她出宫令牌?这究竟是太过放纵她还是太不在意她,有了令牌就意味着澜妃可以随意出宫,可以出宫,也可以永不回宫。
    “与我无关。”墨台寒绪一挥衣袍的袖子,走了。
第五章:蓝冰之刃(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