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心中了然，难怪费勋一张口就问自己是不是也是来求教的。
他也有好奇：“卢大侠不会烦吗？”
“我也怕。”费勋苦笑道，“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过了。来得人太多了，卢大侠不耐烦教了，就不再多管，还想驱赶。也就是卢夫人心善，劝阻了下来。”
“那我们还来作甚？”
这情况，江昀是有点没有想到的，他还以为，卢肃已经在广收门徒准备建立葬剑山庄了呢，但听这话的意思，不像啊。
历史记录归历史记录，太久远的事情，后世再怎么记录也不可能完全记载下来当时的情况。
“唉……”费勋叹了口气，说道：“我听闻此事的时候，已经到了这宓林山下了，不甘心就此转回。更何况，哪怕不能求得指点，可以与卢大侠见上一面，也是好机缘。”
江昀对此心生同情，但他更加忧心的是，这个时光碎片他还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展开。
两人各有心事，路上也就未在多聊了。
未多时，剑湖在望。
当然，现在还没有剑湖这个名字，更没有围绕着剑湖，立起来的那些楼台亭阁，甚至连湖、山谷的形状，都与几百年后有所不同。
眺目望去，他只看见了在湖之北面搭建起来一间木屋，篱笆扎着围成了一个小院，周边皆是空地。而聚集在此的求学者，并不敢靠近，但又需要住所，于是就在湖的南面更偏一些的地方，搭建出了一些简陋的茅草屋，粗略一数，怕不是有十好几间。
二人靠近了过去，茅草屋周边活动的人们将目光看了过来，远远的江昀就听到那边有人在说：“怎么还有人来啊？”、“人再多些，卢大侠就更不耐烦了吧……”这样的话。
人家压根儿没小声，就是故意让他们两个听到的。
江昀与费勋对视了一眼，各自苦笑。
对于这些人，江昀是理都没理的，可费勋是个好脾气，他仍旧一丝不苟的上前去，与所见到的每一个人作揖、打招呼。
完事儿之后，他重新找到江昀，说道：“刚我听闻，卢夫人已经怀孕三月，卢大侠最近几日已经不见客人了，最好现在别去打扰。”
“那怎么办？”
“我打算在此等候，或许等上些许时日，事情会有转机。”
江昀无语。
他有点不太能理解这种求学的态度，但似乎这个世界的人就兴这个。
对于求学，江昀没什么心思，但是他总归要来找一找这个时空碎片破局的办法。
他可不想花了二十点穿越能量进来，然后连个丁级评价都搞不到，那可就亏大发了。
想了一想，他说道：“我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