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的四人也同样如此表情。
贾政脸色铁青,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好狗胆!无法无天!”贾政大骂,随后,他眸子瞪向王兴,目光深处全是杀意。
王兴吓得魂不附体,他知道自己命悬一线,他急忙喊道:“血口喷人!血口喷人啊!他们可有什么证据?如此诬蔑,奴才不服啊。”
“狗奴才,事到如今,你还不招吗?”贾政怒喝道。
王兴摇摇头,脸上全是委屈之色,“二老爷,贾璎是小人家中的仆人失手把他撞到而亡,如今,命已经偿还,他们几个一直想敲诈小人,小人懒得这些混账东西,故此,他们污蔑小人啊!还请二老爷明察呀!”
贾政听了,眉头一挑,嘴角掠过一抹冷笑:“这么说,你是无辜的?”
“是!是!”王兴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呵呵!老夫问你,你为何被芹哥儿堵在内宅?你为何来找王氏?你们两人为何单独一屋?”贾政怒色道。
王兴听了,张口结舌,他结结巴巴道:“小人有事情找王氏商量,这……这有什么关系?”
贾政听了,眉头一挑,他迟疑半天,说不出来话来,这一刻,贾政被王兴反问住了。
一旁的贾效见到这一幕,他捋了捋胡须,心底有些无奈。
贾政性格迂腐,处事不周,如今事情已经渐渐明朗,只要再找几名证人,此案便水落石出。
何必与王兴这个狗奴才理论呢?
一旁的贾珍摸了摸嘴巴,随后,他懒洋洋的背靠在椅子上,准备袖手旁观了。
贾芸见王兴仍然百般抵赖,他朝贾政拱手道:“二爷爷,不如你老去请县衙人过来,随便带上仵作。”
贾政听了,皱眉道:“为何要请仵作?”
贾芸一躬身,恭声道:“自然是让王管家死心,也免了外人闲话。否则,等死刑判下来,外人还以为我等欺负他一个狗奴才呢!”
贾政听了,缓缓点头,随后,他朝贾琏吩咐一声,贾琏急忙派人去请县衙的人了。
等人走后,贾芸再次提议道:“二爷爷,我们可以传唤缨叔家中所有人审问,有道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信有人愿意包庇这对狗男女。”
贾政听了,顿时点点头,随后,他传贾璎府邸所有下人过来。
一时间,贾璎小妾王娟脸色剧变,她脸上亦浮现出一抹绝望之色。
很快,贾璎府邸所有人到来,大家满脸惶恐,都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此刻,贾芸觉得刚才自己已经锋芒毕露,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样子,剩下的事情他也不多言了,他扶着母亲在旁边冷眼旁观了。
贾琏一个一个审问,最后,问到贾璎另外的那名小妾,这小妾放声大哭起来,悲嚎连连。
她嘴中大骂王娟不守妇道,与王兴暗中约会,而且,贾璎府邸所有银两都被这对狗男女私吞,如今,府邸家徒四壁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了。
这名小妾悲哭,满脸的愤慨之色,她瞪着王兴与王娟,恨意十足。
众人听了,都低声议论纷纷,大家望着王兴,王娟两人全是愤慨之意。
接着,来旺一众人押着王兴家中仆人过来,贾琏再次审问,这些人是墙头草,见事情已经败露,他们全都招供了。
“老爷,事情水落石出,你看?”贾琏满头大汗,小声询问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