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先是一愣,继而,震惊道:“你是说,如意夫人是公孙家的后嫡?”
这名诗圣名篇,贾芸焉能不知道?
公孙大娘被称誉为唐代第一舞人,一代剑师。
她善舞剑器,舞姿惊动天下。
民间献艺,观者如山,宫廷表演,无人能比。
她的《剑器舞》风靡一时,诗圣杜甫,草圣张旭都观赏过她的舞姿。正是因为她,我们才有幸看到了草圣张旭的一卷绝妙丹青,才有幸读到了诗圣杜甫的一首慷慨悲凉的《剑器行》。
这是历史大牛人物,贾芸焉能不知道?
正因为如此,他听到詹鸣说如意夫人竟然是公孙家之后,他岂能不震惊?
“哈哈!当然,否则,天底下,谁能有资格让太皇太后出面维护?”詹鸣哈哈笑道。
贾芸听了,顿了顿,脸上亦浮现出一抹尴尬,他懊恼道:“早知如此,我刚才态度一定要恭敬一些了。”
詹鸣听了,笑而不语。
蓦地,贾芸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抓-住詹鸣的胳膊,“詹兄,你可欣赏过如意夫人的剑舞?那剑舞是否如诗中说的那样,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哎呀!我哪里能有资格看到?”詹鸣直摇头。
“怎么?这剑舞失传了吗?”贾芸听了,一脸的失望之色。
“哎!我听闻咱们大乾第一代万岁爷下过圣旨,剑舞只能给皇室表演,所以,我等小民想看也没有地方去看。”詹鸣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贾芸皱眉,对大乾第一代皇帝心中有了不满。
这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自私举动!
应该狠狠的批判!
不久,马车来到詹鸣家胡同口,詹鸣下车,目送马车离去,他这才回府去了。
“鸣儿,你过来!”
詹鸣正要悄悄地穿过父亲书房门口,蓦地,书房传来父亲的声音,詹鸣打了个激灵,随后,他垂头丧气的慢慢朝书房门口移步而去。
“你又喝酒去了?”詹光鼻子深深吸了一下,闻到儿子身上全是酒气,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本来,詹光带着儿子去荣府,本意是希望儿子能够与荣府小主子们,管事们混个脸熟,打好关系。
哪知道他刚刚离开一阵子,儿子便没影了,这把詹光气的心里七窍里冒火,五脏里生烟!
如今,赖家已倒,荣府正是缺少帮手的时候,詹光觉得儿子终身乡试无望,故此,他起了心思,准备在荣府给儿子谋一个差事,也好趁机机会认识一下江南各方豪族弟子。
哪知道儿子根本不明白他的苦心,一溜烟便跑没影了,这岂能不让他詹光恼火?
詹鸣见父亲将要发火,他急中生智,急忙道:“父亲,儿子去拜访贾芸去了。”
见父亲一脸意外之色,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不见了,詹鸣心中一喜,他委屈道:“都怪贾芸执意劝我多喝几杯,自从儿子被父亲教育过后,不敢贪杯。”
如果贾芸在旁边听詹鸣如此污蔑他,估计气的要与詹鸣这个家伙割袍断义了。
什么他执意劝酒?分明是你詹鸣嘴馋,执意要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