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就是阳,如果你体质偏阳而服用大补阳气的成药的话,那绝对不是什么大补,
只会让你身体出现更多的问题,原本没病说不定都会吃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病来。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中药的味道以及煎药时的麻烦也实在是让人现代人太
难以接受,如果病情不是很严重的话,明知道会有同样效果的情况之下,大部份
人都会选择服用副作用大得多的西药而不是中药。
再说对症对人施治的方法实在是太难,没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和对药物真正
的瞭解根本是想都不用去想。这种种原因也就又迫使了中药不得不向着成药这方
面发展。
结果就让中医进入一个死循环里,再这样下去,中医最后一丝精华早晚会消
失的无影无踪。
黄老也许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我来美国学习西医知识吧,也许只
有把西方医学和中医理论结合起来才能真正的解决这个问题,也只有解决了这个
问题,中医才能谈的上是真正的发展。
“那边人少,我们先去那边坐一下吧。”看出我不想理会身后的那只苍蝇,
戴雅雯指着一边摆放着的椅子道。
“好多年没有回过大陆了,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方先生既然来
美国没有多久,可不可以和我们谈谈大陆那边现在的情况。”坐下之后戴雅雯道。
“这个我可说不上来,现在回去这么方便,戴小姐你不如自己回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道。
“听方先生的口音,应该是南方人吧。”好像对我的回答有点意外,戴雅雯
转换话题道。
我点了点头。
戴雅雯挥手招过一个侍者要了两杯饮料道:“听说这些年南方发展的很快,
特别是广州和上海,据说已经不下美国的一些大城市了,是不是真的?”
“广州我不太清楚,不过上海的确是发展很快。”我接过了她递给我的饮料
道。
“方先生来之前去过上海。”戴雅雯道。
“嗯,来美国之前我一直在上海工作。”我点了点头。
“来美国之前就已经开始工作,方先生看上去很年轻啊,这么年轻就拿到医
生资格,我想方先生在这方面定有着非同一般的成就,不知道方先生在上海的时
候是在那家医院就职?”戴雅雯好像有点意外的道。
我迟疑了一下道:“我学的是中医,一直只在中药店里工作,至於医生资格,
还是到了美国之后由司徒前辈帮我办的。”
“中医?怎么现在还有人学这些骗人的东西,看来你刚才说的不错,还真是
有人撑着才能做医生啊。”刚才在身后的苍蝇一直没有走远,就坐在我们身边不
远处,听到我的话之后,其中一个对着刚开始说我的那个说道。
我就知道这些苍蝇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我也实在是懒得去理这种人,微微
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饮料,就当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话。
“没想到方先生学的居然是中医,不过在美国看中医的除了老一辈的华人之
外,现在大部份年轻人都很少去医馆了,方先生你怎么想到来美国发展?”戴雅
雯也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些苍蝇的话一样道。
“不用说也知道是在中国混不下去了才会跑到美国,我说中医那种骗人的东
西就不要拿到美国来现了,我们美国人可没你们中国人那么笨。”其中一只苍蝇
叫道,整群苍蝇都哄笑了起来,其中的几只附合的叫道:“是啊,我们美国人才
不会像你们中国人那么笨,居然会去相信用树皮草根就可以治病的事情。”
我转过头狠狠的盯着还在哄笑的苍蝇,他们说不相信中医我并不生气,因为
他们根本就不瞭解中医到底是什么,可是他们话里说什么我们美国人,你们中国
人却让我非常生气,这些应该就是所谓的香蕉了,还真是黄皮白心,已经忘了自
己的祖先也都是中国人了。
也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凶狠眼光吓到了,他们的笑声嘎然而止,几只笑的最
厉害的更是被吓得猛地向后仰去。
“原来方先生学的是中医,听人说中医很神奇,只要握一下手就可以知道是
不是有病,是不是真的?”戴雅雯好像根本就看没看到那些苍蝇的表现说道。
“这种说法有点夸大,不过确实是可以通过诊脉确定一些比较常见的病情。”
我也收回了目光道。
“哦,那方先生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最近好像
总感觉身体有气无力的。”戴雅雯向我伸出手道。
我示意她把手放到桌子上,搭上她的手腕,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而且看
她的样子也不像有病,也许只是为了缓和一下我和那些苍蝇之间的气氛吧。
脉像平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看来我刚才想的没错,不过为了确定,我还
是向着她的体内送出一道真气。
意外的,真气顺着督脉运行到百会穴的时候,我居然发现在她百会穴附近的
经脉居然有点堵塞,好像在以前受到过损伤,而且由於当时调养不当,一直没有
完全恢复。任督二脉可是人体内最重要的两条经脉,虽然她所伤到并不是这两条
主经脉,可是由於督脉附近的经脉所损,一定会对身体产生影响。
问题是现在我还不清楚,这些影响会带来什么样的病情。这可不同於平常我
帮人看病,平常我帮人看病的时候,都是已经知道了病人基本的病情,比如什么
地方不舒服之类的,再通过真气去发现问题所在,现在可是发现问题去推断这问
题会引发的病情,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这也不是现在的我所能够做到的。
真气再在别的经脉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别的问题之后,我想了想道:“戴小姐
你的头部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你怎么知道?难道真的这么神奇?”戴雅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小的
时候的确受过伤,这伤口在头上,伤口不大又有头发挡着,方先生你是怎么发现
的?”
我没有回答,接着问道:“你平常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比如有时候下雨天头
痛或者头晕之类的。”一般来说头部受伤比较严重的,当时又没有好好的调理的
话,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比如阴天下雨的时候可能会出现偏头痛之类的,这是
因为人体头部的经脉密集,受伤之后一般很难全部恢复,天阴下雨的时候人体气
血的循环会受天气的影响而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时候这些受损的经脉可能就
会引发出一些问题,最常见的自然就是局部疼痛。
“下雨天有时候是会头痛,头晕倒是不会,听方先生你的意思,我这头痛和
我以前受过伤有关系?”戴雅雯道。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接道:“是和受过伤有一定关系。”
“方先生你有办法治好我这病吗?”戴雅雯一脸期盼道:“这病困扰我很多
年了,平常也只能是在痛起来的时候吃点止痛药缓解一下,医生说这是神经性头
痛,是治不好的。”
“那倒不至於,戴小姐你的情况并不严重,是完全可以治好的,这样吧,这
几天如果你有空来医院一趟,我帮你针灸一下,再服几服药就没事了。”我微笑
道。
“不是吹牛的吧,大医院治不好的病,你居然说吃几服药就能治好。”也许
是看到我准确的说出了戴雅雯的情况,说话的苍蝇语气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能不能治好,我想几天后我为戴小姐治过就清楚,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
戴小姐你和这几位“朋友”请自便。”我站了起来道。这几只苍蝇一再挑衅,身
为半个主人,我自然没有办法生气,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倒也没有必要再保持
客气。
“方先生去忙吧,过两天我一定过来看看,没想到中医真的这么神奇,难怪
老会长会对方先生你的医术这么推崇,以方先生你的能力,在医术界一定会有一
番大作为。”戴雅雯也站了起来道。
“戴小姐你过奖了,那我先进去了。”老实说这样的对话真的不太适合我,
总是感觉浑身都不太对劲,还是进去和司徒前辈说一声先走算了,反正今天这儿
也不差我一个人。
“方少爷你怎么跑到外面来了,老会长有事找你。”刚走到门口,司徒青空
刚才带着身边的保镖中那个叫老钱的已经迎了过来。
“司徒前辈找我有事?”我问道。
“老会长说时辰已经快到了,让我找方少爷你去和他一起剪綵. ”老钱道。
剪綵的过程没什么可说的,报社也真的是来了不少人,做为主人翁之一我自
然也被拍了不少照片,只是不知道明天的报纸里会怎么写我。
之后的酒宴里我则一直陪着司徒华在各桌之间敬酒,由於邀请的客人大部份
都是华人,所以这次宴会是按照着中国人的习惯办的,所用的酒菜也都是特意准
备的中国菜,就连酒也是特意从中国空运过来的。
中国人喝酒里特有的习惯就算是到了美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想要在酒
桌上认识别人,那敬酒是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幸好有真气的支持,喝了不少酒
的我倒也没有太大的醉意,只是可惜了司徒华的一番苦心,他为我介绍的那些什
么名流我最终也没记住几个,一来人实在是太多,二来我对这些人也实在没有什
么兴趣,他们之所以会来,是看在司徒青空父子的份上,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认不认识他们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
巨大的水床柔软而舒服,可惜这并没能让我睡的更踏实一点,脑子里一直在
想着明天去医院里会是怎么样一种情景,要不是累了一下午加上多少有点酒意,
我肯定是一夜无眠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