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也是两层的，堪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上层甲板中央的楼梯加操控室大概二十平方，下层虽不到一百平但其组成包括休息室、厨房、卫生间、库房。
休息室与库房相连，库房空空如也，却有一股海产品的腥味。休息室的墙角下则堆放着半人高的各种杂物，床边的墙上则挂着许多威利的合照。
白刑进了休息室坐下，就问无终要了存储卡，开始翻看着资料。司马枫则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坐着玩手机。洛義在看羊皮卷，无终自进休息室后目光就盯着角落的那堆杂货不放。
“这个中年人，有点像飞进号的船长林轲今啊。”进入休息室后的周起注意到这些合照，不意间一眼扫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你说林轲今？假名而已，他本名是林永昌。这张就是他，我们二十年前拍的。”威利在设定好自动巡航后也到了休息室。
“您认识他？”周起有点好奇。
“二十多年前我在渔业局的时候，挂点挂在磨齿岛，那时候他跟我打交道还得喊我一声哥嘞。谁能想到他后来被调到文伟，然后升职那么快。”威利以怀念的目光看着这些合照，回忆起半生的过往。
磨齿岛，周起是知道的。那是一座贫困岛，而且亦是世界政府辖区最穷的地区。那里土壤贫瘠还常年寒冷，海域污染严重，但是仍有近千人在岛上居住。
周起与威利开始就这些合照聊了很久，正当威利讲到兴头之时，无终打断了他。
“姐，那副画！”无终突然提醒着洛義道。
“啊？什么呀？”
眼见自家姐这时候居然犯迷糊，无终万般无奈，只好将那杂货中翻开一角，露出一副画卷。
“我们可以看看这个吗？”周起注意到画卷，看向威利道。
“虽说这是我的珍藏，不过你们想看就看吧。”
得到威利的许可，无终拎起画卷，摆在桌上摊开，摊开后则大概有两张a4纸那么大。司马枫和白刑也一并围过来，看着这幅画卷。
画纸轻薄如纱还附有微微灵力，不像是正常的纸张材料，底部还写着一句古英文：theodnicmysteries。
画的内容是一片雪景，线条勾勒出其中的山川、河流、原野。但是这画上没有生物，却有与山岳齐高的骸骨，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诡异气氛。
“芬布尔之冬。”
洛義看着画卷，轻声说道。
“好眼力，正是《芬布尔之冬》。”威利称赞着，可是他的样子却很落寞。
“你还有其他身份吧？”
无终抬头看向威利，眼神凝重。
“我是奥丁密教的信徒，最后的信徒。”威利先是一愣，然后缓缓道出。
奥丁密教？
周起昨晚恶补了北欧神话的传说与故事，却从未发现有这个东西。
“你们不知道也正常，北欧人自己也没几个知道的，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威利看起来突然格外地苍老。“我们略过这个话题吧，还有半小时就到目的地了。”。
“不，请您等等。”
无终翻开自己的风衣，露出了一个狼形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