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睿阳对地上的东西全部置之不理,他站在裴繁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那只拿着酒杯的手忽然举起,举至和自己肩膀相当的高度,然后手一松,酒杯应声落地,与地上那滩液体和碎片融为了一体。
甘睿阳什么话都还没说,可裴繁看他这副样子,已经完全被吓坏了。她刚刚骂甘睿阳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完全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了,她根本没有料到甘睿阳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也不清楚甘睿阳要干什么。
裴繁瞪大着眼睛仰视着甘睿阳,因为害怕甘睿阳的靠近,于是身体使劲贴紧沙发靠背,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十分急促,紧张的什么都不敢再说。
甘睿阳弯下了腰,眼神已变得炽热,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抵在了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像是玩着什么玩物一般慢慢的解开绑着裴繁的绳子的绳结,一边解还一边颇有玩味的说:“繁繁,你可真让我意外。”
绳结渐渐松了,裴繁低头看着甘睿阳帮她结绳,她不明白为什么甘睿阳突然要帮她解开,但她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她想挽回一下自己刚刚的错误,于是她紧张到有些结巴的说:“我,我刚才,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