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将军且先退下吧!”仓擎北辰忽想到什么,谨慎地补充一句:“安王武功高深莫测,穆将军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皇上。”穆阎退下。
半个时辰后,春公公来到了安王府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黄巾教’无视仓擎天威,带领民众起义肇衅,无理已极,势难再予姑容。宣安王即刻带兵前去汴梁镇压起义军,钦此。”
“臣,遵旨。”顾岩风接下圣旨。
春公公一走,顾岩风便径直来到了昭华宫。他要去汴梁镇压起义军,至少需得一两月,他特地来同阿溪说一声,免得她见不到他,心生牵挂。
石溪正坐在凉亭里独自品茶,她的眼角余光忽地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马转头,喜悦道:“岩,你不是回去了?”
“嗯,刚刚是回府了,又才来的。”顾岩风来到石桌边与石溪面对面坐着,看着她,低磁道:“阿溪,我要去汴梁一趟……”
石溪心头莫名一跳,不等顾岩风说完,急急问道:“岩,你去汴梁干嘛?”
“汴梁有叛军作乱,我要带兵前去镇压。”顾岩风温言解释道,随即,他又换上了宠溺的口吻道:“所以,我可能一两月不能来你这里,你要好好用膳、按时歇息,等我回来可不能见你瘦着分毫。”
“辰儿派你去镇压叛军?”石溪不知怎么回事心头莫名的慌,不待顾岩风回答,她紧接着道:“岩,你别去!我叫辰儿派别人前去。”
顾岩风见石溪一脸紧张,不禁好笑,“阿溪担心岩还对付不了那些个祸乱民众的起义军?阿溪忘了,岩可曾几番征战沙场。阿溪,别担心!”
石溪搁下茶杯,一把抓住顾岩风一只手,惶惶不安道:“岩,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砰砰’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噗嗤――”顾岩风见石溪紧张得连漂亮的柳眉都皱成了一坨不禁笑出了声,他伸过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润声安慰道:“阿溪,放心,没事。我每次出远门,你不是都这样说,最后还不是没事。”
石溪将顾岩风的手越发抓紧了几分,才被他抚平的眉头又蹙成了一团,“岩,你听我的,别去!我感觉这次不一样,以往你出门,我只是心‘咚咚’跳得厉害,这次,我更多是感觉心慌得没着落,而且,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次不能让你去!”
顾岩风知道石溪担心过度都是因为她太过于紧张自己,他反握住她的手,笑着宽慰道:“阿溪,你紧张过度了,放心,没事的。阿溪,这次镇压起义军,你让我去,待我镇压了起义军,带功而返,然后,我就向皇上辞官,退隐。阿溪可还记得,我们约定好的,待皇上年满十八,我们就离开长安,去过我们的生活。阿溪,这次就让我最后再为朝廷尽一点绵薄之力。”
石溪也想起了他们的约定,恍然,时间过得可真快,再过三月就到八月初八,辰儿十八岁生辰。辰儿十八了,她就四十有五了,岩也五十有三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们早已决定,余生放下所有、携手共度……
想到这里,石溪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