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军医手脚麻利地为顾岩风取出箭头、清理伤口、上药、包扎,接着,他吁出一口气,起身交待:“王爷失血过多,暂不宜挪动。”
半夜,顾岩风伤口感染,引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他嘴里又开始呓语:“阿溪……阿溪……”
军医睡得正熟,突然被武仁叫起,径直拉来了顾岩风的帐篷。
军医一看,顾岩风的伤口竟感染了。伤口感染,严重可要伤者性命。军医赶紧再次为顾岩风清理伤口,上药,重新包扎。
因军营的医疗条件有限,军医只得采用针灸的方法为顾岩风退烧。
军医忙活一整夜,总算是给顾岩风退了烧。
三日后,顾岩风伤情稍稍稳定,考虑到军营不具备养伤条件,莫凛便下令返回长安。
半月后,一行人得胜回朝。军医一路精心护理,顾岩风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石溪本着赏罚分明的原则,对凯旋归来的战士又是一番犒赏,尤其重赏了顾岩风和莫凛两位主将。
顾岩风接受了石溪的重赏,心情却是十分郁堵!
她和他彻彻底底成了君臣关系。这样的关系,就像横亘在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她跃不过来,他也跨不过去!
庆功宴上,顾岩风看似异常兴奋,酒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干,实则,他内心憋闷至极,烦躁至极,他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只能死命的喝酒。
庆功宴上的酒本来就是最烈性的高度白酒,将士们个个好酒量,这样子喝法都没人受得了,更何况,顾岩风酒量一般。
最后,顾岩风喝得酩酊大醉,直接喝爬在庆功宴上,还是武仁将他背回府中。
烈酒刺激,导致顾岩风背部刚刚愈合的伤口继发性感染;而且,烈酒还灼伤了他的胃,卫海棠给他喂下什么,他就吐出什么,汤、药、粥,皆是如此。
镇上的郎中都请遍了,皆是束手无策。
看着顾岩风啥也吃不下,伤口因感染而持续恶化,他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卫海棠急得直掉眼泪。
这日,顾炫庭下朝后来探望顾岩风,见他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脸色愈加惨白,嘴唇也是一丝血色也无。
卫海棠抹着眼泪告诉他,“王爷还是吃什么吐什么……一个个郎中都没办法,不知道怎么办……”
顾炫庭心想,宫里御医个个医术精湛,若是能叫御医来看诊,兴许会有办法……
于是,顾炫庭紧忙赶去了宫里。
石溪正在御书房批阅奏则。
“禀皇太后,顾大人求见!”春公公突然走进来禀报。
“传!”石溪平声道。
顾炫庭一走进来,连参拜都省了,急急道:“溪丫头,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哥!”
“岩?”石溪闻言一惊,忙问道:“岩怎么了?”
“我哥不知怎么伤口复发,接连几日药食未进,危在旦夕,镇上郎中个个束手无策,求溪丫头能派遣御医前去医治我哥。”顾炫庭满眼焦灼道。
石溪闻言,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奔涌而出,“怎会这样?岩……”
“溪丫头,当务之急,派御医去救治我哥要紧!”顾炫庭满面惶急道。
石溪一边抹眼泪一边喃喃道:“对,对……”
随即,石溪便叫了医术最为精湛的廖太医随顾炫庭一道前去安王府,并吩咐他务必全力医治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