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臣妾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当臣妾询问廖太医木婕妤身体状况时,廖太医告诉臣妾,从木婕妤的脉相上看,她疑是服用过一种行气破血的药物,而且很可能是那药物致使她落胎。”石溪详详尽尽地说着。
“有这事?”仓擎君翊有些难以置信。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即刻宣廖太医前来询问。”石溪的语气带了几分激动。
“朕信你!”仓擎君翊语气充满了信任。
“皇上仔细想想,从最初的蜂群事件,接着莪术事件、鹏儿被毒害、木婕妤落胎、鄂贵姬落胎,一件件一桩桩是不是多少都跟臣妾有些关联?所以,臣妾才妄言论断幕后真凶根本是在针对臣妾!”石溪推测道。
仓擎君翊听得心里沉沉的,果真一切都是冲着溪儿来的话,他岂能放任不管!他一把握住石溪的肩胛,看着她,眼神早已没有了怒意,而是满眼疼惜,承诺般道:“溪儿,朕定将这些事情全都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黑手,将潜伏在你身边的危险彻底除掉!”
“皇上可是答应臣妾放了冉子卯?”石溪清瞿大眼闪出了一丝希望之光。
“事情还有待查证,朕暂且还不能放人。不过,溪儿,朕答应你,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朕绝不滥杀无辜。”仓擎君翊言下之意,是收回了明日处斩冉子卯的旨意。
石溪一听,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也不枉她刚才吹那么久的冷风,“臣妾谢过皇上!那皇上早些安歇,臣妾就不叨扰皇上了,臣妾告退!”
语罢,石溪转身欲走。
仓擎君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今晚就歇在朕的承乾宫。”他的语气隐隐含带着一丝暧昧。
语罢,仓擎君翊将石溪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向了龙床……
烛火摇曳,一室春色。
次日清早,仓擎君翊刚下早朝,石溪便找他要了一块令牌,得到他的应允后,匆匆赶去了刑部大牢。
石溪一走进大牢,瞬间一股潮湿的霉臭气味朝她扑面而来,差点没把她熏一跟斗,她忍住恶臭继续沿着昏暗狭窄的通道走进,差不多走到第十间牢房,石溪便听到冉子卯痛苦的呻吟声,她紧忙加快脚步,走到大牢最里间,一眼便看见被铁链牢牢绑在刑架上的冉子卯,一个官兵正大力挥着皮鞭一鞭一鞭狠狠抽打在他身上。
石溪见此,简直怒不可遏!怒喝一声:“住手!”便飞身上前,猛地一脚将挥鞭的官兵踢翻在地。
冉子卯一见是石溪,原本晦暗无神的双眼刹时闪出了一道光亮,有气无力唤道:“溪妹妹……”
石溪见冉子卯白色囚衣沾满了道道血痕,水晶眸子顷刻模糊了,哽咽道:“子卯哥,你受苦了……”
下首的穆阎一看竟是皇贵妃,紧忙起身行礼:“见过皇贵妃娘娘!”
石溪一个跨步冲到穆阎跟前,一把揪拽住他的领口,怒问:“谁叫你滥用私刑的?混账东西!”
话音一落,石溪猛地一掌打在穆阎胸膛。
“皇贵妃娘娘……”穆阎连连倒退数步,方才站稳脚,看着石溪的眼神透着一丝无法形容的复杂意味,似哀又似伤……
的确没人吩咐穆阎对冉子卯用刑,但是,皇上把这案子交给他调查处理,他就有权利对囚犯用刑。穆阎本不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审讯过程中对囚犯用刑是他惯常用的手段,再加上,最近皇上接二连三交给他的案子,他都没能侦破,皇上越施压,他心里就越焦烦。他心里有火,那么被他审讯的囚犯自然就免不了遭罪。
“还不快把铁链给本宫打开!”石溪怒吼道。
随即,穆阎摆了一下手,立刻有官兵上前替冉子卯解开了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