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擎君翊见石溪面部表情一会儿一个样儿,好生可爱,唇角不禁溢出一丝宠溺的笑意,“嗯。”
随即,仓擎君翊踱步来到床榻前,简直不敢相信这都是天仙美人干的,显然,这嵩华晖是天鹅肉没吃成,还把自己变成了太监。
想到这里,仓擎君翊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啧啧啧……当朝太师独子竟也有今日?实在是令人汗颜!嵩华晖,你也有今日!”
石溪见仓擎君翊那一脸的幸灾乐祸,笃定般问道:“世子跟这淫贼也有仇?”
“石溪丫头,猜得没错!我与他十年前便结下恩怨,今日本是赶来取他性命,却没想到被石溪丫头你抢先了一步。”仓擎君翊看着石溪眸光明熠生辉。
“原来你也是来取淫贼的狗命!这样吧,淫贼还剩下一口气,不如我就把机会让给你,你来了结他,如何?”石溪慧黠的大眼诡谲一笑,开口道。
仓擎君翊看着石溪笑了一下,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嵩华晖,见他像一堆枯柴般瘫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浑身上下全是血,表情痛楚,一脸冷汗,两眼蓄满了浑浊的泪水,塞着棉布的嘴唇干裂煞白,鼻翼微微翕动着,有气无力的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嵩华晖这般惨状能活下来是个奇迹!与其给他一刀子让他痛快咽气,还不如让他血流尽而亡。
仓擎君翊目光又转向了石溪,眉目蕴笑,“或许他此刻正想求死,本世子才不如他所愿。”
石溪看看嵩华晖的现状,的确也是,生不如死,她正欲说什么,突然闯进一黑衣蒙面人,对仓擎君翊喊道:“主子快走!官兵来了!”
“丫头,快走!”仓擎君翊赶紧拉上面巾,一把抓住石溪的手臂,一同往窗户飞身而下,刚巧落坐于他来时的骏马背上。
“驾!驾……”仓擎君翊一夹马腹,骏马便如离弓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仓擎君翊带着石溪快马加鞭,甩掉官兵,一路抵达了河柳镇义阑阁,他的别院。
“石溪丫头,现在官府已经参与这事,无论嵩华晖死不死,你都将成为朝廷通缉的钦犯,而顾盛勋是朝廷命官,听命于朝廷,所以你不能再回刺史府,也不能随意在大街上露面。这里还算隐蔽,你且先在这里避避风头。”仓擎君翊看着石溪唇角上翘,眼中蓄了笑意,语气却很是认真。
“朝廷钦犯?那你收留我,不怕被我连累?”石溪疑问道。
“这别院有密室,即便朝廷的人搜来,只要你听我安排,我就能保证无人能寻到你。”仓擎君翊的语气很是有把握。
“哦。”石溪嘴上轻“哦”了一声,心里却在暗暗思忖着,找个时间回趟刺史府见岩,告诉他,她安好,勿担心。
且说,商旅客栈这边如何了。
仓擎君翊带去的暗卫们见官兵赶来,立马飞跃上马,眨眼间撤离了个干干净净。
而嵩华晖身边那十大高手,仅剩下了四人,其余皆已命丧黄泉。
顾岩风和顾炫庭兄弟俩商议好,设法半路偷偷劫回石溪,于是,便派了人暗中跟踪嵩华晖一行人,得知一行人落脚商旅客栈,于是,二人在夜里背着父亲,着一身夜行衣悄悄赶来了此地。不料,他们一来便远远看到整个商旅客栈灯火通明,走廊上不停有人影走动,楼下团团围着官兵。
一定出事了!莫非阿溪刺杀了嵩华晖,然后引来了官兵?那阿溪如何了?已经被抓了?还是逃了?
一时间,顾岩风的脑子里已是转了千百万个猜测,越想越惶恐。
顾岩风心如油煎,赶忙躲到暗处脱掉夜行衣,对顾炫庭道了一句:“你在此等我,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话音一落,顾岩风便径直往客栈门口大步走去。
顾岩风刚走到客栈门口,站在门口两官兵便同时伸出长刀,拦住了他的去路,喝道:“什么人!站住!”
“官爷,小人就想住店。”顾岩风借口道。
“住店去别家,这里刚发生了命案,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其中一官兵凶神恶煞道。
“命案?官爷,请问什么命案?可有人死伤?”顾岩风一脸焦灼地问道。
“废话!没有人死伤怎么叫命案!走!走!走!废话那么多!”其中一官兵不耐烦道。
“官爷,请问有没有女子受伤?”顾岩风耐着不走,继续询问道。
“女子?什么女子?我告诉你,客栈里住的可是太师府公子,现在刺客还没有抓到,你最好离得远点,免得被误以为是刺客,吃不完兜着走!”另一名官兵冷冷发出警告。
“这么说,没有女子受伤了?”顾岩风的语气透着一丝轻松。
“不是告诉你了,是太师府公子遇刺,可不是闹着玩的!快走!咯哩啰嗦!”其中一名官兵一脸不耐烦地推搡了顾岩风几下。
顾岩风听官兵这么一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阿溪没事,他就放心了。
然后,顾岩风和顾炫庭连夜赶回了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