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放开了蓝星的搀扶,提了提裙摆,好看的衣服穿着出门真的……不适合啊!
蓝星不放心地低头看了看宁静裙摆下的脚,还好,鞋跟没断。
“你就在这站着别动,我去开车。”
蓝星说完,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搭在了宁静的肩膀上,迈着他特有的大长腿快步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宁静微笑着看着他急切的背影,笑了,她能说她刚才是故意的么?
很快,蓝星的黑色宾利就停在了宁静面前,蓝星下车来为宁静打开车门,宁静提着裙摆坐到了副驾。
两个人都没有多言,蓝星默默地开着车,神情专注而认真。
宁静瞟了一眼他的侧脸,还是如此好看啊!良久,她
斟酌着小声开口了,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蓝星转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就看你想知道什么了。”
“如果我都想知道呢?”
“比方说?”
宁静愣了愣,比方说什么?家世背景?情史婚史?还是……
她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自己想知道他的一切那不就是告诉他她想了解他,也就是说想和他在一起?
宁静现在才发现这是个有点可怕的问题。她也不明白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莫名的期待和慌张。
至于期待什么,慌张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算了,开玩笑的,送我回家吧。”
宁静把头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地说。
蓝星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薄唇紧抿,什么时候,她才会对自己敞开心扉呢?
“记住,以后一定要相信我。”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云之味,是我送给你重生的见面礼,不准拒绝,听到了吗?”
宁静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在眼睑下留下一圈阴影。
一晃十天过去了,每天晚上,宁静都能定时收到蓝星发来的图片,内容依然是当年她写给他的信,每一封他都保存得相当完好,宁静一封一封地看过了,场景重现,虽然有的已经记不得太清楚,可大体她还是能记得一些。
她想,蓝星如此执着于这些称的上老物件的东西,是想让自己重温一下,怕她真的忘了当年她也曾死心塌地地爱过他吗?
可他有没有想过,在那个相对于比较朦胧的年纪,真的懂爱吗?还是单纯的喜欢而已?不然他们为什么最后没能走到一起呢?终究,还是经不住考验的……
宁静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回复地关掉手机,钻进了被窝里。
第二天,是a市人民法院对付御等三个犯罪嫌疑人判决的日子。
一大早,黄芳就有些担忧地问宁静,
“不去不行吗?我怕~~”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宁静笑了。
“唉,我是怕你那个前婆婆会出来捣乱啊!”
“没关系的,那种地方,她还能对我怎么样不成?”
“希望是这样吧。”
黄芳还是不太放心,那个疯子为了儿子,估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哎呀,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那行,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给那位打电话也可以。”
黄芳笑着撞了撞宁静的胳膊。
于是,宁静在黄芳的满心担忧下带着付一一和圆圆出庭了。
而谢琴和谢睿母子也来了,不过除了谢睿和圆圆简单打了个招呼外,两个大人之间都没有任何交流,因
为,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告席上,坐着谢琴母子,宁静和付一一,圆圆。
旁听席上的林芳眼神恶毒地扫过原告席上的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她的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里,如果隔得近的话她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她们几个。
很快,付御和松子,还有海哥被警察带了出来,他们的手上都戴着手铐,三个人都神情憔悴,胡须也貌似好久没有打理了,海哥和松子都低垂着脑袋,只有付御昂着头,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最终,他也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失望地低下了头。
庭审进行得很顺利,三个人对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判决很快就下来了,主犯付御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海哥和松子系从犯,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俗话说这种事情一般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可是今天的这场判决,原告被告却没有一个是欢喜的。
林芳在听到判十五年的时候,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十五年呐!那不是比她孙女的年龄还长的时间么?
孙女?
不对,那不是她孙女,哪有女儿把父亲送去坐牢的道理?
林芳想喊冤,想大叫,想说儿子是和自家女儿开玩笑玩游戏来着,可是,看着儿子身旁背着枪站着的几个人,她承认她怂了,如果这样闹,儿子会不会被多判几年呢?关键是还有另外两个孩子呢?
她不要!
十五年呐!
想到这个数字,林芳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自己已经一无所有,等到儿子出来,他还能见到自己吗?
有时候,林芳会觉得是不是因为儿子风流成性,惹下了什么情债,因爱生恨,所以这些个女人孩子的才会这样对付他?
随着法官的一声“退庭!”
付御被人押着就要转身时,他看着原告席上抱着儿子的谢琴开口了,
“你……是谢琴?”
(本章完)(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