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待她有重造之恩,她又怎能害了这巫家最后一棵苗子?
也罢,也罢,她的命,便还了巫家吧。
带着必死的决心,巧儿猛然挣脱开身边两人的禁锢,没有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朝了不远处的柱子撞去。
“砰”一声巨响,巧儿慢慢滑倒了下来。
白色琉璃柱上,一抹鲜红迸裂开来,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刺眼得紧。
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那两个还未反应过来的护卫,震惊了走在前头的独孤义,震惊了亭内的独孤玄,自然也惊醒了幸福中的惊羽……
那朵鲜红就那样毫无预警得抢入她的眸子,慢慢放大,直到眼前一片血色的海洋,波涛汹涌……
“民女很想知道,民女这个不成气候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令北临太子殿下不惜逼死她,也要带走?”
蓦然间,一个清冷的女声幽幽响起,回荡在园中几人耳内。似乎是好久未说过话,声音略微有些嘶哑低沉。
独孤玄眸中狂喜,不可置信得慢慢转回眸子,定定在了身边那个白衣的人儿身上。刚刚,是她在说话么?
果然,惊羽毫无焦点的眸子刹那间光华流窜。她站了起来,衣袂飘飘,恍若隔世仙人。
她没有看任何人一眼,只慢慢走到巧儿身边,旁若无人得查看起她的伤势来。然后,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到她身上。
“广清王爷,可否请你找位大夫来?”她转头,如是道。
独孤玄只听到了自己机械得答了声:“好。”挥挥手,便有下人匆匆去寻医了。
她平静得过头的眸子让他一时间不能适应,不似她昏迷前那毁天灭地的仇恨,不复以前逗弄她时所见的狡黠与暖意。整个人,无悲无喜,无爱无恨,生生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她就那么直直站在几步开外,明明那么近,可为什么他觉得那么遥不可及。
“不愧是东启巫家的女儿,果然够气魄,够胆量,敢来质疑本太子。”独孤义朗声道。嘴角不经意得流露出一丝笑意。
惊羽转过身去,目光直直射了过去,不见胆怯与卑微:“东启巫家已是过眼云烟,殿下又何须忌惮重重。”一针见血,点出要害。
独孤义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来。之前她木然坐在那里时,与记忆里的那人不过两分相似。此时,听她说话,观她神态,竟与那人六分神似。就连眉间的冷然、眸中的决绝、唇角的倔强都与那人一模一样。
多年前的欲望,又如泉涌一般,浮现心头,越来越深。
――――――――――――★作者的话★――――――――――――
同志们,最近穿多点,注意身体哈~因为我发现身边好些人跟我一样,都发烧感冒了。据说现在是感冒多发时节啊,大家一定要注意啊,千万不要把小病不当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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