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为什么我们非要在晚上集合啊~白天不行?”
黑衣男(子枭)百无聊赖地蹲在角落里一条板凳上,困顿地打个哈欠,眼角耷拉着,胡子拉碴,一脸颓废。
“我们这行貌似有种说法叫‘见光死’。”
蹲在椅子背上,正居高临下围观牌局的黑衣男子(己鹤),搓着下巴不负责任地解释。
“见光死不是说小偷小摸的嘛,我们是杀手吧?”
坐在桌子跟前同样一身墨色的人(丁雉),看着手里的牌,苦恼地搔搔头,“牌好像少摸了一张。”
“差不多吧,都是昼伏夜出型的。”无所谓地下结论,“哎哎,我说这张牌已经出过不下四次了吧,谁在出老千啊,看老子不砍飞他!”
桌子右边一位(七重),左眼处一道刀疤斜贯半面,瞪着眼一脸凶狠。
“真是粗俗不堪,文明点。”
绿衣的女子(未鸢)一脸鄙夷,伸手摸牌,一看牌面,柳眉半挑,宽大的衣袖不经意间扫过牌堆,再出牌的时,牌面已经换成另外一幅。
“就是,我们五双眼睛盯着呢,谁的手这么快?下次让头儿给他派超甲级任务(相当于超s级),而且一个人完成的那种。”
青衣男(乙青)义正言辞地打出一张牌,这张牌半秒前还在未摸的那堆里面。
“我说你们无不无聊,每次都作弊,每次都分不出胜负,每次还都玩。”蹲在板凳上的人耷拉一双死鱼眼,一副要死不活的平板调调吐槽爆料。
“未鸢下毒一绝,号称‘一叶倾城’,换张牌还不是小菜一碟;乙青改行前可是天下第一盗,你们眨眼功夫把所有牌翻一遍都够了;七重的快刀无人能出其右,偷牌神马的完全没压力;啊,至于丁雉,他貌似从来没摸对过牌过,啊~哈~困死了。”(这就是高手打麻将的苦恼啊。)
“混蛋!老子忙得脚不沾地,你们这群败类竟然在这里打牌!”推门而入的辰琼一见房间里的画面,不点就自燃了。
“喂喂,辰大总管,是你喊我们来开会的吧,你迟到了啊!”摆着一张困顿迷茫的脸,子枭不怕死地撩拨。“没正事我可就回了,三天没睡会死人的。”
“头儿至今下落不明,内部叛徒还没清理完毕,外面还有敌人虎视眈眈,拜托你们有点紧张感行不行!沉戈迟早会败在你们这群杂碎手里。”
依然一身华丽丽的紫衣,漂亮得让女人都自惭形秽的脸狰狞着,拍的桌子嘣嘣作响。
“哪能啊,败也是败在头儿手里,落不到我们头上。”毫无压力地挖挖耳朵。
众人深以为然地齐刷刷点头。
“头儿哪那么容易死啊,肯定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呢,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翘班,成天对着一群问题下属,要我也心力交瘁。”
连带自己在内把一屋子的人都骂进去,也就仗着自己跑路速度无人能及想砍也砍不到的己鹤(椅子背上那位)够胆量了。
“再说,叛徒不是还有辰大总管你在嘛。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叛乱,原本就是你跟头儿挑拨的,想趁机连根拔起永绝后患吧。”
绿衣女子轻松愉快地换着自己想要的牌,不负责任地摘除关系。
“至于外面的那群乌合之众,有乙青的情报,七重一个人就足够收拾了。”丁雉认真数着牌,头都没抬。
“头儿下落不明前中了暗算受伤了,我怀疑中了毒。”辰琼克制着爆发的冲动,谁让这群人他一个都打不过。
打牌声戛然而止。
“不会吧,头儿的抗毒性很变态啊。”专门研究医药以及各种偏门左道的子枭很有发言权。
“你怎么知道的?可靠吗?”未鸢也是用毒高手,但是她也没把握能放到头儿。
“你们说呢?”磨着牙,阴测测地用眼神刮着众人。
哗——地一阵推牌声,打断了沉默,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对方,只见丁雉已经站起身,伸了伸腰。
“我去稍微问候一下关押着的那几位‘前’同僚,牌打久了容易犯困啊,去醒醒神也好。”两手的关节捏的咔吧咔吧作响。
众人打了个冷战。
丁鹤是掌管刑堂的人,所有叛徒、违背规则的人、敌人,都要到他那走一遭,绝对是沉戈中数一数二的刑讯高手,堪称众人的噩梦,而能让他提神的刑讯手段,啧啧,汗毛都竖起来了,还是不要想为好。
第二十三章 一帮子问题儿童(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