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小孩是在跟他装傻充愣,刘三也没耐心哄孩子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都到这地儿了还装什么慈悲。
小孩呆呆的表情,直白的眼神,在别人看来满是无邪的天真,索性连伪装也不要了,眼底窜起一股火苗,脸上的笑早已变得扭曲,伸手一抓将小孩甩到床上。
被拖在地上的被角绊到,没能躲开,小孩反应过来再看怀里——被子没了。
视线自然地往周围搜寻,没注意就被一个重重的身躯砸了回去,差点咬到舌头,脑袋磕到床板,本来就因为迷药作用下没睡够有些脾气的小孩不高兴了。
还没等小孩想好遇到这样的情况要该怎么处理,脸颊上的肉肉被重重咬了一口,脖子凉凉的,被舔了。小孩眨巴眨巴眼,又是这种攻击吗?完全没有杀伤性。(这是sin给小孩提供的答案,毕竟凭她的智商永远理解不了啥叫占便宜,也不指望她会懂得反抗)
感觉到对方还想要咬自己的嘴巴,眼睛亮了一下。“强行咬嘴巴的,全部杀掉。”
脑海中的指令瞬间跳出,像突然恢复了生气的人偶娃娃,右手毫无征兆地反握住禁锢在手腕处的大手,反手一折,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吧声,还不等人呼疼,白嫩嫩的小手已经绕到对方颈后,以难以察觉的速度做了一个抓捏的动作,精准的位置瞬间传来骨头错位的咔咔声。
眼睛瞪得斗大表情散发着惊恐,最后一刻的眼神中,小孩的神情依然是乖乖呆呆的可爱,黑白分明干净得漂亮的眼睛丝毫没有起伏,无法相信,他竟然会错认成一只猫咪。
听着渐渐弱下去的心跳,小孩从床铺和压在身上的人之间爬出来,跳下床,为难地看了看皱巴巴的睡衣,伸手捋了捋,直到重新变得平整,小孩才满意地捡回被人扔在一边的被子,收进怀里,这次聪明地检查一下被角,确认没有耷拉在地上的部分,满足地跳上窗台,一跃而下。
官场上的人总喜欢饭桌上套交情,不管有没有事,工作纰漏还是生活作风被人揪住小辫子,在上头派人下人来检查的时候都得在饭桌上和一和稀泥,不然就是不给面子不懂事,没事也会闹出事来。
林隐也不是那种不通俗务的人,这厮任意妄为的很,该喝喝该吃吃该玩玩该拿拿,一般般情况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欺上瞒下玩的很顺溜。
但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廉亲王的人有所察觉,酒席宴会接连不断,搞得他根本分身乏力没时间跟东方他们交换什么情报暗地通气。人家光明正大地请,你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这次坐庄的是灵州下属一个县的县令,自诩风流多情,坚持美酒须配佳人,红袖添香才是人生一乐,所以筵席就摆在莺语之地,红粉环绕。
美人在怀,言笑晏晏,推杯换盏间四两拨千斤,在酒桌上林隐算得上是风生水起,人长得又俊雅风度,博得芳心秋波无数。
月上中天,红街依然热闹,其中翘楚的潋滟阁正当鼎盛。林隐敏锐地察觉在跟一个伙计交谈过后的老板娘脸色变得有些微妙。像是强忍住难以置信的惊讶错愕,然后脚步匆匆地登上三楼,身后还跟着那个伙计。
他这才发觉,那伙计的脚步沉稳无声,分明是个练家子,功夫不低。看来,这潋滟阁比想象中的还不简单。能让滴水不漏游刃有余的老板娘挂不住脸色,楼上发生了什么?
微笑着轻抿一口唇边的美酒,擎着白玉酒杯,扫了眼桌上喝得七倒八歪的人,林隐觉得差不多时候该脱身了。
思量片刻,低头在身边美女耳边低语一阵,惹得美人轻捶娇嗔。不多时,起身揽着美人告罪,在众人意味深长的视线中,耳鬓厮磨地走上三楼。三楼发生了什么,稍微有些好奇呢。
林隐的判断是正确的,虽然潋滟阁的三楼隔绝了楼下的热闹喧嚣,布局也很复杂私密,但是夜宿美人乡的人也不少,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怎么隐瞒,三楼总会有人察觉,不多时,就在一个脸色惨白衣衫半解的女子口中得知,三楼某个房间似乎出了命案。
右手拖着下巴沉思片刻,能上三楼的人不管其中有多少不是好鸟,不可否认的一点是他们的身份都绝不简单,不是是富甲一方也得有权有钱,说出来也绝对有名有姓,说不定,能够搅一搅灵州的浑水。心里不怀好意。
但是,当看到现场,才惊觉事情似乎有些超脱控制。李全清的心腹,与二号人物张明龚也有密切关联,掌握着李、张绝大多数暗中见不得光的活动的证据,对他跟东方此行的目的起着关键作用的人,刘纪元,死了。
这已经不是能搅一搅浑水扰乱李、张等人视听为他们争取时间的问题了,这人一死,灵州说不定要翻天,不知届时,局势会变成怎样。
第十二章 一条被子引发的惨案(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