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听着这话, 不由得有些心虚。
当年我给大长公主出谋划策的事, 公子虽不知细节,但大体是知道我在后面搞了些鬼,因为大长公主告诉过他,我从她那里讹了金子。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 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能不提就不提,当然, 公子也没有问过。
“不过今日之事乃非比寻常,大长公主和桓公并非愚钝之人,你辞官的缘由,他们应当想得到。”我说。
“想得到是一回事,如何做又是另一回事。”公子不以为然, 说罢,长叹一口气,苦笑, “霓生,你说得对。朝廷之所以为朝廷, 乃是反反复复争斗无终。不过我父母手足和那些亲戚,与其说深陷其中,不如说乐在其中。”
这倒是。
我说:“他们身为贵胄,立足于朝堂之上, 便如水中行舟不进则退, 亦由不得自己。”
公子道:“然而进至何时?古往今来, 做权臣自然最是风光,也最是危险。从无哪家可在君前昌盛长久,凡权高压主之人,最终不是窃国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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