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张天波一掌重重按在光幕上,整座光幕都颤抖起来。
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这光幕防护外面的攻击很厉害,防护来自里面的攻击,就差多了,更何况此时大阵半开半合,威力大减。
“砰!”,张天波一掌过后,又是一掌轰去!随即他的后背上连续挨了一拳一掌,跌落下来,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轰!”天空中发出更大的响声,在里外双重攻击下,光幕终于支持不住,整个炸开。
炸得布阵之人,一个个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破啦!破啦!”,肖乾泰高兴地道:“给我上,谁能杀了肖乾风,记一等功。”
他话刚说完,金啸林,已经当先向太子府内冲去。
“敢尔!”,庄白羽一声怒吼,双手连拍,如暴风骤雨,一道道金光凝成实体,往乐凌尘拍去,他这回是拼了全力了。
乐凌尘眼前到处都是金光,才挡了一掌,庄白羽的下一掌又拍来了,无比迅捷,很快两人就对了上百掌。
乐凌尘终于抵挡不住,漏了几掌,被庄白羽打在胸口,倒飞而去,直接摔到院墙外,动弹不得。
庄白羽却没空理会乐凌尘,他双腿一盘坐在地上,然后把眼睛一闭,一道亮光从他体内发出,直接射到天上,而他的胸口处,则有一道火光,像是裹住烛火的灯笼,光彩照人。
一团白云迅疾赶来,很快就遮在了太子府的上方,亮光化形成和庄白羽一模一样的人影,站在白云之上,只是比庄白羽大了无数倍,一股苍莽浩大的气息,从天空中传来,就像远古的传奇,救世的凯歌,无形威压,充塞天地之间,将地面上的所有人都笼罩在内。
“生死蹈虚,凌空万界,乾坤有我,倾尽一切。”,庄严肃穆之声,从地上以及白云上的庄白羽法相口中发出,如雷音混沌,似大海浩淼,一声声,一阵阵,翻涌而来。
庄白羽脸上专注而虔诚,不是信徒崇拜的虔诚,而是一心向道,矢志不移的虔诚。
只见他双手虚抱,一道五色神光,从白云上发出,笼罩在太子府的上方。
众人都震惊了,谁能想到庄白羽居然能生出这等威严法相。
“大家一起轰了他,快!”,说话的人是许还山,肖乾泰手下的“寂照期”修士。
三皇子及他的一干手下都醒悟过来,就算庄白羽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挡住所有人的攻击呀,毕竟不同于阵法,有大地为依托,又有布阵之人持续输入元气,只要和庄白羽耗,就一定能耗死他。
“砰!”,金啸林被项奕青一拳轰在胸口,一个大洞从他胸口穿过,直接毙命。
阵法被破的时候,他跑得最快,第一个冲入太子府,等庄白羽法相一成,他才发现被困在了太子府,第一批闯入太子府的就十来个人,而且一个寂照期的人都没有,连原本在太子府里的张天波,也已经消失不见。
金啸林骂了声混账,就不得不对上项奕青,他心里大为懊悔,何苦为了争夺这份功劳,闯入虎穴之中。
项奕青恼他两面三刀,每一次出手都是全力一击,没两下就一拳透心穿透他的身体。
三皇子一干人等,眼看破阵在即,却被庄白羽阻挠了,心里大恨,转而将所有神通,一起轰在他五色神光上。
而寂照期的修士,却将攻击对准了白云之上的庄白羽法相。
一道金环迅速变大,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以无比威猛的速度,往天上的庄白羽法相攻去。
庄白羽的法相手指一动,就捏住了金环,轻巧地就像随手捏住一只戒指。
法相手指一弹,金环就向地上的三皇子一群人轰去。
金环迅速变大,来势汹汹,比去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分,地面上的人一片惊呼,他们早就见识过金环的厉害,要是被它砸中,一定尸骨无存。
幸好金环主人许还山掐了一道法诀,才将金环收回,此刻金环距离府外的众人,已经不足十丈,实在是险而又险,令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许还山深知这种拼斗,就要用雷霆手段,大量消耗庄白羽的元力,倘若一直温温吞吞的,斗得时间再长,也奈何不了他。
所以金环一被收回,又再次化为一道金虹,朝着庄白羽砸去,许还山更飞上半空,一道又一道法诀加持金环。
“乒!”,金环再次倒飞而回,许还山排云而上,人在半空就将金环截住,再次往法相轰去,金环在许还山的手中和法相之间,此来彼往,无比炫目。
而修为不到寂照境的那些人,则将所有的攻击手段,全部轰在五色神光上。
五色神光的颜色开始变淡。
任庄白羽一身神通,也敌不住这些人群起而攻之,更何况他还要护住太子府。
一道人影踏剑飞天,如缥缈孤鸿,直直往法相飞去,临到法相身前,挥剑往它斩去。
虽然他的身体比之法相,大小简直如蚂蚁一般,但这一剑却放出百丈匹练,神威赫赫,朝着法相头顶斩去。
这一剑挟着摧山破海的威力,众人望之心惊,都觉得凉风一过,脖子一阵发凉,剑虽然没有砍向他们,却有一种脑袋朝不保夕的感觉,仿佛随时都要亡于剑下。
法相的手上,连续发出几道虹光射向踏剑之人,那人靠着缥缈的身影来回闪避,法相一时也奈何他不得,只好把手举起,挡在百丈匹练之上。
“铿!”,金属相击之声,裂开天幕,那法相借着这道声音,口出经言,远远传来,直若金刚怒吼,不在五色神光保护下的人,都心烦意乱,胸肺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恶心的要大吐特吐,更不用说直接面对法相的人了。
踏剑之人和这声音一接触,就有一道震波在他的身上穿过,几乎要将他撕裂,耳边更是轰鸣一片,什么都听不到,然后他一阵眩晕,站足不稳,踉跄着身子,一个跟头从天下摔落下来。
但这一剑也把法相的手削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远及地面的五色神光,顿时又黯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