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之余,吴邪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一个出气就把可爱的小东西吹跑了。
“这是我养的蝶儿,可以和主人心意相通,它好像很喜欢你。”华镜微笑着解说,“这种橘色的蝴蝶叫做媚蝶,及其稀有。”
媚蝶又翩跹而起,这次落在了吴邪的发髻边,快活地扇着羽翼。
“把那个妖僧抓起来!”忽然间,一道厉喝从门口传来。
吴邪惊讶地抬起头,只见余浪和越翔率领着一对身披重甲手握钢刀的士兵涌了进来,看他们面色凝重的样子,不像是在闹着玩的。
她把疑惑地目光投到华镜身上,大师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这只是一场闹剧,他只不过是个观戏人。
越翔戒备地看着华镜,把吴邪拉到身后,告诫道:“娘亲,以后离那个人远一点。”
“怎么回事?”吴邪更加疑惑了,“你们又在搞什么?”
“是和血尸案有关。”越翔简略地把在地牢里发生的事情向她复述了一遍后,接着又说道,“那只茧子裂开了,飞出一只橘色的蝴蝶,我们一路跟到法华寺,就是它!”他坚定地指着尚在吴邪发髻间停驻的蝶儿。
吴邪忽然想起华镜刚刚才说过这媚蝶是他养的,心下一颤,身子顿时凉了半截,怎么可能?
比起越翔的滔滔不绝,余浪就显得稳重许多,他走到华镜面前站定,沉声道:“大师可有话说?”
华镜放下茶杯,眸子清冽,似笑非笑地看着余浪:“你说呢?”
余浪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脸色更加沉了几分:“什么意思?”
“法华寺的规矩,想必余将军是知道的吧。”华镜显得相当自信,“先帝曾经下旨,不得在这里兵戎相见,扰人清净。”
“那又如何?”余浪嘴角上扬出一个肆无忌惮的弧度,“这里是云州,本将说了算。我管你什么背景,只要涉案就必须伏法。”
“你……”这一回轮到华镜诧异了。
余浪举起右手,对着下属们做了一个手势,命令道:“把他给我锁起来。”
吴邪难以描述此刻的心境,对于余浪,她知之甚少,但他那股与生俱来的将帅风范,足以让天下人深深折服。
“慢着。”华镜终于严肃起来,难以想象那双清净无尘的眸子一旦认真起来,竟然也可以如此凌厉,“余将军,你若是知道这媚蝶的来历,就定然不会如此鲁莽了。”
余浪用更肃杀的目光回敬过去,冷笑道:“越来越有趣了。”
华镜却没能笑得出来,道:“这媚蝶却是贫僧所饲养,放眼天下,能养出这东西的绝对没有第二人。”
“哼。”越翔面露鄙夷,“我就知道和你脱不了干系,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