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越无邪?就这样装给你看也无所谓。没有记忆,没有过往,那该是怎样的寂寞。反正她已经一无所有,当见到掉落的东西时,理所应当的会拾起来保留着。
吴邪,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她跟着余浪来到了云州府邸,一方面是作为血尸案件的重要取证人,一方面是作为一个戏子,扮演着母亲的角色。
根据余浪所述,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件,死者都是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漂亮姑娘,生前不是妓院头牌就是名门闺秀。这些人,全部都是被毁容撕皮折磨殆尽后,再一剑穿心而死,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咋舌。至于那具血尸,应该也属于被害者之列,至于她死后尸身为什么会产生变异,还在紧密调查中。
余浪已经向全城居民发出严令,日落之后,所有年轻女性不得出门。而另一方面,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慌,他把血尸事件瞒得密不透风,只在地牢中加紧审问。
吴邪虽然也想去看看血尸,但是被余浪和越翔一致驳回。万分无趣的她值得乖乖待在云州府衙的客房里,照看那只肥猫。
肥猫炎已然清醒,但因为血的缘故,仍然非常虚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吴邪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捋顺它的毛,觉得这家伙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我真是自找麻烦。”她看着窗外新绿的柳丝,神色枉然,像是在自言自语。
肥猫炎懒懒地掀起眼皮,满脸倦色,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淡下来了,完全失了平日的嚣张:“如果我告诉你,你就是越无邪本人,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吴邪说出心里的直观感受,“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会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的母亲。”
“或许是养母?”炎及时提醒了一句。
吴邪娥眉微蹙,像是不胜其烦,不耐道:“不管是生母还是养母,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余浪说了,越翔五年前生了一场病,神经错乱了而已。”
肥猫炎万分诧异:“既然撇得如此清楚,那为什么还要假意答应?”
“我后悔了。”吴邪拉长了脸,做苦恼状。
深吸了一口气,吴邪给自己打气,转眼间又信誓旦旦:“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一定要遵守。”
“反复的女人。”
果然,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炎把尾巴藏在身子下,换了个舒适的位置,做它的春秋大梦去也。
灯火幽冥,通向地底深处的楼梯蜿蜒如蛇,两个黑影沿着石砌的楼梯缓缓前行,靴底塌在青石板台阶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中,令人毛骨悚然。
“哥,为什么要晚上来,这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吗?”身形稍矮的越翔不满地抱怨着。
余浪依然摆着一张酷脸,沉声道:“夜里好说话。”
“说话?”美少年脸色一僵,皮笑肉不笑的,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恐怖,“这笑话太冷了。”
越翔对灵异之事也是略知一二,血尸是一种尸变,他们虽然具有强烈的攻击倾向,但却没有半分自我意识,说话什么的更是扯谈了。